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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自信!徐允恭不是悲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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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炭火渐渐转旺,詹徽与刘三吾将拟定的章程折好收进袖中,又躬身行了一礼,便识趣地退出了帅帐。

帐门被寒风带起的瞬间,徐允恭忽然上前一步,挡住了即将合拢的毡帘。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朱高炽身上,复杂得像揉碎了的星光。

方才议事时,他始终沉默着听着,可每听一句关于岭北驻军布防、商路卫所的安排,心头就像被重锤敲了一下——朱高炽规划的这一切,恰好覆盖了他麾下骑兵的巡逻半径;那些榷场选址,全是他前几日勘察过的易守难攻之地;甚至连詹徽掌管的商税如何补贴军饷,都细致到了每月拨付的日期。

这哪里是皇孙在规划岭北,分明是在为他徐允恭量身打造一张稳固的大网。从木伦河谷生擒也速迭儿,到和林废墟上重立秩序,朱高炽亲冒矢石打下的这片天地,竟全是为了让他能毫无后顾之忧地扎下根来。

“殿下……”徐允恭的声音有些发紧,铁甲与冻硬的革带摩擦着,发出细碎的声响,“您冒着风雪涉险出征,生擒也速迭儿震慑草原,又在此定下商路章程……这一切,都是为了臣?”

朱高炽握着茶盏的手指顿了顿,抬眼时正撞上徐允恭泛红的眼眶。

这位舅父比自己年长两轮多,继承了中山王徐达的眉眼,只是眉宇间少了几分杀伐气,多了些沉稳。

可此刻,那双总是带着坚毅的眼睛里,竟晃着水光。

朱高炽放下茶盏,站起身走到舆图前。

指尖划过“岭北都司”四个朱笔大字,忽然想起史书中关于“徐辉祖”的记载——那个被朱允炆忌惮、因避讳皇太孙名讳而被迫改名的将才,那个在靖难之役中死守鏖战、宁死不肯归顺朱棣的忠臣。

徐达的嫡长子,本该像父亲一样驰骋疆场、光耀门楣,却困在南京城里,被猜忌捆住了手脚,最后在郁郁中离世,连“徐辉祖”这个名字,都成了史书里一笔无奈的注脚。

心口忽然一阵发闷,朱高炽眨了眨眼,才没让湿意漫上眼眶。

他转过身,看着徐允恭,忽然笑了:“舅父觉得,除了你,还有谁能担起这岭北的担子?”

徐允恭一怔。

“外公徐达常年镇守北平,大都督李文忠又要执掌五军都督府,其他将领要么镇着辽东,要么守着云南,以及各地要害城镇。”

朱高炽掰着手指细数,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家常,“可岭北不一样,这里既要能打仗,又要会安抚部落;既要懂军务,又得通商路。”

“放眼整个大明,论将门出身,你是大将军嫡子;论才干,你跟着外公自幼随军,而且常年驻守北平熟悉军务;论心细,那日勘察和林地形,你连哪处泉水冬季不冻都记在册子上——不是你,还能是谁?”

徐允恭的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自己有才干,也渴望像父亲一样建功立业,可这些年总觉得头上有层无形的网——他是徐达的嫡长子,所以备受朝野关注,在父亲的培养之下,徐允恭也戒骄戒躁,一门心思地打理军务。

他以为这辈子最多只能做个镇守一方的将军,却没想过高炽会把岭北这片新天地,完整地交到他手上。

“臣……臣不明白。”徐允恭的声音带着颤抖,“岭北地处要害,殿下为何不交给更稳妥的老将?臣……”

“因为你是徐允恭。”朱高炽打断他,目光亮得惊人,“不是谁的影子,不是谁的忌讳,就是徐允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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