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刚漫过白焰城的护城河,褚溯塘已跟着老师徐白宫——巡衙司案使站在城南那座废弃的水神庙前。庙门楣上的风水灵君匾额被雷劈去一角雷劈去一角,一个,死者正被吊在神像手中的铁锁链上,约莫四十出头的样子。
你看这水痕。徐白宫蹲下身,苍老的指尖避开地上蜿蜒的暗红血迹,点向墙角一片泛着银光的水渍。“应该是水祟作怪”他袖口的巡衙令轻轻晃动,令牌上刻着的浪花纹路泛起淡青微光——这是巡衙司案使专属的法器,能感应方圆百丈内的水系邪祟。
褚溯塘蹙眉仔细看着卷宗,发黄的边缘因沾了水汽而发卷:死者是城西绸缎庄的账房,今早被发现时全身皮肤发皱,像被水泡了叁日,可口鼻里却塞满了干燥的河沙。
水祟需人血献祭,此乃第四桩。
他皱起眉头看着那死者,他此次来除了来履行婚约,二是为了来帮老师查探凶者,只是没想到他才来了一个月不到,竟然又有两名新的死者出现。褚溯塘望着死者圆睁的双眼,瞳孔里还残留着惊恐的残影。他此次来除了履行婚约,便是来帮老师查探凶案,只是没想到才来了一个月不到,竟又添了两名死者。
老师,他忽然皱眉,清白的手指探向死者衣襟处,从里面缓缓夹住一片碎裂的玉片,您看,这是...……
徐白宫接过玉佩碎片,指尖的老茧摩挲着断裂处的灵力波动,前几桩案子也发现过类似的碎片。他忽然看向褚溯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那枚银簪,你认得?
褚溯塘喉头微动,想起叁日前在暗门石阶上发现的银簪。那时证物吏刚用验物尺量过,尺身瞬间红得发紫,说这簪子沾染的邪气能抵得上十只厉鬼。此刻再看这玉佩碎片,断裂处的花纹竟与银簪的牡丹纹隐隐相合。
他望着簪头那半朵牡丹,忽然想起李玉柔发间常戴的步摇,步摇上的牡丹鎏金虽艳,却总在暗处泛着点与银簪相似的冷光。
徐白宫将证物袋塞进腰间的探案囊,转身时见褚溯塘正望着白焰城中心的方向出神,“在想什么?”他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雨珠,苍老的指腹蹭过巡衙令上的浪花纹路,“是在想和李家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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