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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被造谣的年轻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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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属上去打听了消息,表情变得有些怪异,跑来凑到县太爷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县太爷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

作为父母官,有教化百姓的职责。

这两人在干什么?

他刚上任,他们就聚众……这是要打他的脸吗?!

县太爷一声令下,两个随同的衙役上去,将章怀礼和赵小楼押着下来。

两人衣衫不整,脸颊潮红,似乎不乐意好事被打断,还冲衙役发火。

“大胆!”

县太爷十分恼怒,当场让人打了他们30大板,又叫人拿绳给捆了起来。

刑律规定,这种情况要枷号一个月,杖一百。

县太爷刚上任就遇到这种腌臜的事情,直接判他们游街三个月。

这三个月,他们要戴着枷锁去每个镇上游街。

县太爷就是要叫下面的人知道,搞出这种事情是要社死的,要在整个县都没脸活下去。

章怀礼出事,章家的生意大受影响。

章妻倒是很想守住家业,奈何丁萱根本不会放过他们。

趁此机会,章家丢了很多产业。

等游街结束,县太爷在县衙宣判两人的罪行,杖责一百。

赵小楼所在的戏班子早就走了,班主直接放弃了他。

章怀礼这三个月饱受摧残,除了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

他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生意做得不错,到哪儿都被人叫一声“章老板”。

可如今,大家看到他眼神里都是嘲笑和鄙视。

章怀礼觉得是赵小楼的错,戏子是下九流,谁知道他在戏班子被教了些什么?

跪在地上,章怀礼连连喊冤。

“大人,小民是冤枉的,还请大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为小民洗刷冤屈啊!”

他眼巴巴地看着县太爷,还想攀交情。

毕竟县太爷刚来上任的时候,章怀礼第一时间就送上了贵重的贺礼。

不看僧面看佛面,冲着那些珠宝金银,这一百杖就应该轻拿轻放。

县太爷看到章怀礼的眼神,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情分?

他们能有什么情分?

这个兔儿爷是怎么回事?

大庭广众之下对他抛媚眼?

县太爷不能忍。

他现在深深地怀疑,当初章怀礼送礼的时候眼神不是谄媚,而是暧昧。

他居然垂涎本官?好大的狗胆!

一股愤怒充斥县太爷的内心。

“给我打!堵了他的嘴,狠狠地打!”

很快,沉重的板子落在了章怀礼和赵小楼的身上。

一百棍下来,两人身下血肉模糊,头发湿哒哒地披散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一直在旁边观刑的丁萱微微一笑,恢复了章怀礼和赵小楼的记忆。

章怀礼刚醒来,就差点儿被下半身传来的剧痛给疼死。

这是哪里?

好半天,章怀礼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重生回来了,可是这辈子丁萱好端端的,反倒是他,和赵小楼出了意外。

为什么会这样?

等看到人群里丁萱笑得意味深长,章怀礼明白了。

报复!

都是她的报复!

“你这个……贱人……”

章怀礼手指颤抖,指着丁萱的方向。

赵小楼也懊悔万分,怎么为了银子把自己搭进去了。

章怀礼被章家人抬了回去。

至于赵小楼,戏班子走了,没人管他,当晚就死在街边。

“老爷——”

章妻看到章怀礼,扑上来大哭。

“咱家的生意都被人抢了,什么都没了!”

章怀礼一听这话,怒火攻心,当场被活活气死。

这下,章家沾亲带故的亲戚们全来了,明目张胆地抢家里的东西。

章妻想要护着家产,被章怀礼的堂叔做主,卖给了牙婆。

没了男人又没有子嗣,被吃绝户在这个时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牙婆把章妻卖去大户人家当奴仆,她遇到了一个刁钻古怪的主母。

主母得知章怀礼的事情,时不时拿章妻出来取笑,嫌弃她是兔儿爷的老婆,罚她做最苦最脏的事情。

其他下人也是各种嘲讽章妻,就像前世她嘲笑原主“不贞”一样。

处理了章家,丁萱的肚子越来越大。

公婆瞧着她喜笑颜开,特别是大夫说她怀了男胎,两人更是高兴得不行。

不过好景不长。

冯德林坐的船遇到水贼,他掉进水里不知所踪。

噩耗传来,冯父病倒,冯母也日日伤怀。

他们派了很多人去寻找冯德林,可惜直到孙儿出生,都没有儿子的消息。

好在儿子有后,冯家有后,两人又打起了精神。

结果一天早上醒来,冯父和冯母发现他们在船上,还在这里遇到了失踪的儿子。

原本一家团圆是好事,可这是出海的船。

三人被卖给了船主,如今是船上的奴隶。

“为什么会这样?我要回家,我们要回去——”

船主可不会听他们的,船已出海,只能前行,哪儿有回去的道理。

于是,冯家人开始了船上的生活,他们每天要做很多事情,若是没做好,还会挨船主的鞭子。

丁萱看到冯父和冯母被打得嗷嗷叫,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前世他们不相信儿媳妇,反而听信流言,认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

公婆不但打原主,还把她当驴使唤,叫她在磨坊里日日推磨,稍微慢一点就会被鞭打。

几个月的磋磨,叫原主容颜憔悴,像失去了水分的干花。

冯德林是个颜控。

见妻子失去美貌,他相信了父母的话,写休书把她赶出家门。

冯家人虽然罪不至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们也该尝一尝被羞辱被奴役的滋味。

丁萱的傀儡假扮冯家父母,卖了家里的产业,说要带着儿媳和孙孙去京城投奔当官的亲戚。

上门打秋风的爹娘和哥嫂被傀儡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丁大哥因为别人奉承的几句“冯家舅老爷”,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被诱去了赌场。

短短一个月,他不但把家里的地输了出去,就连冯家当初给的彩礼购置的田地,也被输了个干干净净。

等他们再上门求助,丁萱早就拿着冯家的钱离开了小镇。

没了冯家的帮衬,丁家人沦落成佃农,开始了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被奴役的生活。

十年后,冯德林扶着爹娘回到老家。

得知丁萱消失,家里的产业都没了,一家三口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好在他们在船上学习了很多技能,如今也能找到糊口的活计。

一次发烧,冯德林做了个梦,梦见了前世。

醒来后,他有些搞不清楚这梦到底是真是假。

梦里,他在县太爷审讯前妻的时候,带着新婚妻子去看热闹。

看到前妻说明真相后悲愤自杀,他也只说了一句“是她命苦”。

这么冷漠无情的人是自己吗?

冯德林沉默不语。

也许,如今的遭遇是他们的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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