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双腥红的瞳孔，好似被鲜血所染。

整个人随时随地都可能爆炸。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青筋才终于渐渐消除。

当众人都以为，桎梏已经被打破时。

程凡的周身，瞬间被白色的光芒所覆盖。

准确说，更像是一种散发着白光的牢笼，将程凡关在其中。

这点似乎超出了冥焱的预料。

黑暗法旨在旁询问，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可惜，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是怔怔的望向高空。

这确实和她记忆中，打破桎梏的结果完全不同。

还是说，程凡根本就没有走完所有流程？

总之不管怎么样，都只能默默祈祷。

“哈哈……哈哈哈……”

鬼神殿主忽然猖狂大笑。

笑声中，夹杂着各种嘲讽与轻蔑。

“这就是与命运对抗的下场，你不死谁死？！”

“给老子闭嘴！”

剑无痕一指点出，当场打碎了鬼神殿主三颗牙齿。

鲜血，也在瞬间布满脸颊。

没办法，两者之间的实力相差太大。

就算鬼神殿主再愤怒，也只能选择隐忍。

但内心，却已经将程凡和魂飞魄散画等号。

没人知道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诸如黑暗法旨和冥焱这些经验足够丰富的老人，都觉得程凡确实命数已尽。

明明先前花费了三个小时，成功把所有劫难全都渡完。

明明都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应该打破了桎梏才是。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根本就没人能够理解，这白色如牢笼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有月莲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平静。

她作为仙界的最强女帝，同样见多识广。

尤其这白色牢笼，更像是在防患于未然。

很多时候，只有即将可能出现无法预知的超级灾难时，才会出现这种牢笼。

像是天地之间，自然形成的某种维护秩序的枷锁。

程凡既然被关了进去，是不是意味着……

就在众人为此感到无奈至极。

白色牢笼，忽然出现了些许颤抖。

接着，一道细微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蔓延。

从月莲正对面，直接蔓延到了整面墙！

这一幕，也被下方的黑暗法旨等人察觉，并且露出错愕之色。

他们都以为程凡要完了，不可能再有任何奇迹发生。

偏偏程凡，就带给了他们这种希望。

“咔——”

白色的牢笼，终于当着所有人的面裂开了。

如同玻璃一般在高空，变得支离破碎。

牢笼中，一道身着黑衣的青年身影正站在那里。

银色的长发无风自飘。

且眉宇之间，有道淡淡的红色印记浮现。

若仔细观察能够发现。

那红色印记，看上去很像菱形且不时散发着微弱光芒。

月莲见状，下意识开口，“仙气？！”

她口中的仙气，和寻常仙者所使用的仙气完全是两个概念。

正常仙者使用的，好比修士能够自丹田运转的能量。

用来保护自己，或是攻击他人。

但程凡那眉宇之间的仙气，又被称之为真仙气。

是只有万里挑一的仙者，才能领悟的本源能量。

准确说，更像是仙道万界的馈赠。

拥有真仙气的仙者，其实力将会提升一个档次。

同境之下，能轻松秒杀对手。

不过奇怪的是，真仙气并非仙者领悟得到。

而是在仙界九重天，通过莫大的机缘寻到。

就算如此，也不一定能将之驯服。

但此时此刻的程凡，确实掌握了第一道真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