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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谁是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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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忱言提步离去,眼睛凝动,走前撂下一句话:“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何以如此轻易就追查到你?”

刺史眼神幽暗,沉默下去,心底恍然有了底,见许忱言要走,他急说:

“等等!”刺史声音软了下来,祈求说,“许少卿若是心善,待得空时,可否替我照看一二我的妻女?”

许忱言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听罢后才径自离去。

没过几天,并州刺史就不服上诉,以需要重新核查的理由,吵嚷着要见负责督察此案的六皇子。

萧文弈一袭紫色长袍,其上有精致的花纹装饰,腰间配有金器玉饰,增添了几分贵气。与这阴暗的牢房实不相配。

他半坐半倚,姿态闲适,神情悠然自得,仿佛在享受片刻的宁静。

“证据确凿,刺史有何冤屈要诉?但如实言之。”萧文弈声音不响不淡,却莫名有种危迫之感。

并州刺史声音嘶哑带着狠劲“六皇子宅心仁厚,一定明晓我是冤枉的!

萧文弈作无辜之势:“吾授命于父皇,自然也是秉公处理。”

“我这条命是不值钱,但有些人不一样啊。”刺史声音压低,脑袋恨不得钻出牢房,贴着门框悄声道:

“……我要是胡言乱语起来,谁知道会抖搂出什么?”

萧文弈盯着手中摩挲的翠玉扳指,不停地前后转动,闻言才转而起首看他,眼神泠泠,“坦白者,从轻论处;抗拒者,从重治之。你若老实交代,大理寺自会查清论处,还你一个公道。

但若你胆敢无据妄言,罪加一等,到时候恐怕要判个连坐之罪。”

并州刺史心下一凛,细细想来,一切罪证早就被处理干净了,又从何举证?

他松开握紧牢门的手,颓废瘫坐下去。

萧文弈抬手,一封信被侍从递在并州刺史手上。

“这是你的妻子为你送来的信,劝你早日认罪伏诛。”

瞧着信封上眼熟的字迹,他心中一惊,立即双膝跪地,求说道:“六皇子,万事皆由罪臣一人所为,于妻儿父母无涉,彼等对此并不知情。降罪也好,处死也罢,皆冲我一人,实望殿下宽宥。”

萧文弈只是淡然笑笑,随后起身离开。

……

许忱言正查到苛收赋税一事,他不愿整日待在天牢内刑讯审问罪犯,便时常外出公干。

再听到并州刺史的消息,便是他自尽于牢内。

既然人已经死了,许忱言就也着人放了其妻女。

许忱言立在一片庄稼地面前,偏头询问侯光禄,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不觉得,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吗?”

上京鸣冤的曹秀,横死的李评正,和那本被撕页的日簿。

既然有机会拿到这本日志,为何不销毁,反而欲盖弥彰留下线索,像是在刻意引诱他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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