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力气耗尽的手指松开，铁勺掉落在地。清明没有注意到，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创造的东西。

"清明？"

"……."

"……清明？"

过了一会儿，清明转过头来，脸上满是茫然。

在他身后，玄者们和云觉都屏住呼吸看着他。

玄从咽了口唾沫，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

"怎么样了？"

"呃……"

清明轮流看着他们和鼎。

应该如实回答吧？

"首先，紫霄丹失败了。"

"……."

玄从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黯然。

玄商代替沉默的玄从，睁大眼睛问道。

"失，失败？"

"……."

"这，这是失败后的光芒吗？"

玄永也急切地开口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解释一下……"

"安静。"

但玄从随即用低沉的声音制止了他们的喧闹。长老们立刻闭上了嘴。

一直默默注视着清明的玄从露出了微笑。

"真是遗憾。不过可以重来。虽然需要一些时间，但不必着急。你已经尽力了，不必担心。"

清明看着玄从，咧嘴笑了。

‘真是了不起的人啊。’

失败。

这句话面前，任何人都会失望。但玄从在短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平静。

比起自己的努力白费，他更担心清明会失望。

‘这才是掌门人。’

这才是道人。

有这样的人做掌门人真是太好了，真的。

清明带着一丝苦笑继续说道。

"紫霄丹失败了。"

"没关系。别在意……"

"但是，无论如何我……"

"嗯？"

清明转头看向散发紫色光芒的鼎。

这该叫什么呢？

是啊。

只能这么叫了。

"……似乎是炼制出了紫霄丹？"

"什么？"

"紫霄丹？"

玄从疑惑地歪了歪头。

"你在说什么？紫霄丹？"

紫霄丹曾是华山最卓越的灵丹，但在魔教入侵时失传了。

突然提到紫霄丹是怎么回事？

清明笑着继续说道。

"并不是说重现了华山传承的紫霄丹。但这也不是之前要炼的那种紫霄丹。"

与药仙的意图有些不同。

这是只有清明才能炼制出的灵丹。

"既然在原本紫霄丹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在华山炼制出来，也只能叫紫霄丹了。"

玄从的眼角微微颤抖。

这家伙刚才说了什么？

"更，更进一步？"

"是的。"

"比原本要炼制的紫霄丹更进一步？"

清明耸了耸肩。

"是的。"

"那，那么。"

"是的。"

清明咧嘴一笑。

"成功了！"

长老们互相看了看对方的脸，然后药堂主也难以置信地轮流看着长老们和鼎。

片刻之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紫霄！不对，就是紫霄丹！"

"我要亲眼看看！亲眼看看！"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原本奄奄一息的长老们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冲向大锅，纷纷探头往里看。

"哦！"

"哦哦哦哦哦！"

玄永确认了散发着淡淡紫色光芒的白色物体后，猛地回头对药堂主说道。

"这不是灵丹吗？"

"是，是的！这就是灵丹！"

"这不就是一团东西吗！"

"这，这团东西揉圆晒干后就是灵丹！长老大人！成功了！"

"成功了？"

"是的！如果不成功，绝不会有这样的香气！发光的灵丹，我还是第一次见！如果不是灵丹，那还能是什么！"

玄永似乎仍然不敢相信，不停地在大锅、药堂主和清明之间来回张望。

然后。

"哈哈哈！你这个小鬼！"

他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把抱住清明。

"啊！疼！"

"忍着点，忍着！哈哈哈！你这个福星，现在竟然连灵丹都会炼制了！你想吃什么，小子！"

说完，他又抱着清明转了几圈。

"啊啊！我都晕了！"

"你这可爱的小家伙！"

玄商甚至眼眶湿润地喊道。

"掌门！成功了，成功了！"

"是……是的。原来如此。"

掌门玄从似乎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说话有些结巴。他静静地望着大锅，然后抬头看向天花板。

“列祖列宗啊。”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到这里了。

你们在看着吗？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都是因为那个小子出现的缘故。”

如果没有列祖列宗派来清明，华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简直无法想象。

不。

或许华山这个名字现在都不复存在了。

想到这里，鼻尖不禁一阵酸楚。

就在玄从沉浸在感动之中，正要说什么的时候。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嗯？"

清明用力推开玄永，眼中燃起怒火。

"世事难料！别急着庆祝，快去炼制灵丹！在灵丹全部入口之前，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没错！

"动起来，动起来！"

"好，好！"

"马上开始！"

长老们慌忙冲向大锅，但又停下了脚步。

咦？

我们现在到底是在听谁的话？

"快点！"

"好，好！对！"

不管怎样，就这样吧。

不管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