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省得在她眼前碍眼。

闻言，裴玄也是微微蹙眉看向苏明雪。

“水灵根选丹修并无优势，你再斟酌，明日再来回我。”

苏明雪只得答，“是。”

“小师妹，你若有意丹修，也可听从自己的心意。”

待人快散去，姬无夜又摇着羽扇跟她搭话。

一双眼睛愉悦地弯起，像只笑着的漂亮狐狸。

苏明雪一愣，想起姬无夜既是丹修，又是阵修。

她做丹修只因为丹修方便摆烂，倒是跟姬无夜无关。

姬无夜笑得像是因为他似的，“师妹到时候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苏明雪没在意地应下。

就骑着灵鹿飞回凌剑阁。

她已不是外门弟子，可搬回自己的院落了。

今日萧无痕已经着手开始搬了。

虽然萧无痕的身体已经好转，已经不是病怏怏的模样了。

但是在她心里还不自觉地把他当成柔弱不能自理的侍卫。

然而，刚到凌剑阁，沈焰就一脸阴郁地堵住她。

“为什么选丹修？”

“你明明更适合剑修。”

“对剑法也有天赋。”

看来不仅是姬无夜误会了。

沈焰也误会了。

但她无心解释，仰着小脸说了句，

“师兄无权干涉。”

就要走开。

沈焰却扯住她的衣袖，愤愤道：

“我是无缘干涉。”

“但我现在想要。”

苏明雪瞪着沈焰，昨夜已经一整晚，现在还要？

没等她答话，沈焰已经扯着她的手腕，往床上带。

等看到她床铺上的被褥和枕头，已经被萧无痕收走。

脸色更是难看。

沈焰干脆把她按倒在冷冰冰的床上，衣服也不脱。

就要和她亲热。

真的把她当成炉鼎般对待。

她一开始还能挺住。

后来却忍不住抽泣。

沈焰擦去她的眼泪，看着她道：

“你选剑修，我就饶了你。”

苏明雪怎么不知他的心思。

便死咬着唇，固执道：“不。”

沈焰眼中闪过失望，又冷笑道：

“好，这次就算你哭哑了嗓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苏明雪闭上眼睛，任由泪珠流下。

她以为沈焰只是放狠话，昨晚就放过她了。

但没想到沈焰这次真的铁了心。

帮她告了假，还传了个纸鹤给萧无痕，不让他回来。

从白日到黑夜，又到白日。

就算她已经快哭不出来，也不放过她。

她只能先松了口，红着眼圈，让沈焰走。

沈焰本想还抱她回去，她哭着不让他碰一下。

沈焰只好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提剑离去。

苏明雪艰难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凌剑阁。

但是没走几步，她惊恐地发现她的狐狸尾巴现了一条。

而且收不回去了。

她连忙用裙子遮住狐狸尾巴，想去找裴玄。

她刚要唤来她的灵鹿。

自己已经化成了九尾狐。

怕用狐身骑着灵鹿太显眼。

她只得一路躲躲藏藏跑向仙灵殿。

她正在树后躲着一个洒扫的外门弟子，等她离去。

刚要抬爪往前跑。

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一身红衣，摇着羽扇的姬无夜，正笑着望着它。

四目相对。它想逃。

但姬无夜已走至它身前，弯下腰，笑意盈盈地看着它，

“小狐狸？”

“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