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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章 你是诚心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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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北苑寂静无声。

一是厉时雁一年都一定能回来住上一回。二是他讨厌聒噪,也不喜见人。

佣人寻常收拾过卫生之后,便会安静地离开。

宁鱼站在暗处,她走的无人小道,很黑很暗,加上她一身黑色真丝睡裙,隐匿在夜色中几乎看不出来。

脚下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冰冷的硌着,她步子轻,又没穿鞋,走动间没一点声音。

宁鱼看了看周围,走上去把过敏药放在门口,轻敲了敲门立马转身回到了黑暗中。

这一趟,她本就不该来。

她早不是八年前的宁鱼,早没了随心所欲的权利,一道一道的枷锁束缚着她,勒过皮肉锁着骨头。

有些东西,她拿不起握不住,就不应该继续。

更何况,他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就更不该再纠缠不清。

她又看了两眼二楼亮着灯光的方向,打算原路返回。

林家老宅是很传统的中式风格,园林、假山、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都是做得极好的,毕竟动辄上千万的装修。

宁鱼只走到一半,进了一段园林山水的布景。

这一段很偏,平时就没什么人,夜晚更是无人问津。

潺潺的小溪流自石桥下而过,宁鱼敏锐地停住了脚步。

不对。

血腥味。

有人!

宁鱼小心翼翼地顺着血腥味找过去,发现应该是从假山后传来的,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低哑难耐的喘息声。

会是谁?

宁鱼深究不出来,只能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悄声离开。

这偌大的林家老宅,树大根深,利益盘根错节,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掩盖着多少争权夺利的争斗?

她可不想做被无辜殃及的池鱼。

偏偏,还没走出两步,她脚踝一紧,男人的大掌上像是混着液体,黏腻地握在她脚踝上。

汗毛当时就立了起来,鸡皮疙瘩一寸一寸冒起来,宁鱼浑身鲜血都冻住了。

她声音有些抖:“你…你是谁??”

身后的男人没说话,宁鱼更不敢轻举妄动,咽了咽口水:“不管你是谁,我可以帮你,我不一定是你的敌人。”

“啧。”

男人似乎有些嫌弃地嗤了一声,嗓音沙哑得不行,带着讥诮的笑意:“就这点胆子,当初也敢招惹我?”

这熟悉的嗓音。

宁鱼立马回过神来,连忙转身蹲下,借着假山一旁星星点点的水光看他,真是厉时雁。

“你怎么受伤的?”宁鱼始料未及,看着倚靠着假山的男人,蹲在他的身前,循着血腥味闻过去。

一个没注意,等她反应过来,鼻子已经凑到了他的脸前,她一顿:“我就是看看伤口在哪儿。”

厉时雁指腹擦去嘴角的鲜血,没理会她的靠近:“不该问的少问。”

“那我走?”宁鱼没好气地反问。

男人漆黑的目光淡漠地落在她身上:“你试试。”

宁鱼:……

明晃晃的威胁。

她终究是没走成,扶着人抄近道回了北苑。

她还真是要庆幸北苑向来没人,连佣人也少得可怜,之前更是全都去给厉时雁满老宅找过敏药去了。

北苑主卧。

厉时雁的伤在手臂上,至于脸上的血…据他所说是别人的。

颀长高大的男人半靠在床头,上身赤裸,肌肉绷紧,那线条看得宁鱼一阵脸热。

从14岁到24岁,厉时雁打过十年拳,不同于别的花拳绣腿,一身肌肉都是天天打黑拳打出来的,和从健身房练出来的看着就不一样。

每一寸都仿佛带着荷尔蒙和绝对的力道。

只是,白皙的胸膛和腰背都泛起了一片片鲜红,不是伤,是明显的过敏反应。

她认命地拿了医药箱,坐在床边给他处理伤口。

那条快从肩膀蔓延到小臂的伤口,鲜血不停地涌出来,宁鱼没什么表情,只是沉默地处理。

直到他的嗓音传来:“烟。”

宁鱼抬头看向他,没给他:“五爷好雅兴,又是过敏又是刀伤,还有心情抽烟,实在非常人能比。”

他像是被她一句话逗笑:“想管我?”

“我哪儿敢啊,是夸奖是赞叹。”宁鱼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她是一点都懒得装了,多明显的阴阳怪气。

他乐了:“宁鱼,管天管地还管上前任了?多大脸啊?”

宁鱼包扎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静了三秒,一把抓过旁边的烟塞他手里,咬牙扯笑:“五爷请。”

抽抽抽,怎么抽不死他呢!

他接过,取了根叼在唇间,也不说话。

宁鱼不傻,忍了忍气,抓过火机给他点上。

猩红的火点亮起来。

她低头看向他的手臂。

厉时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个角度能顺着她白皙修长的脖颈看见些许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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