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渊:“……”
他又说错什么了?
林疏月冷哼一声,“我这伤是哪儿来的?”
裴行渊:“……”
他弱弱的道:“我咬的。”
“那你拿点好药给我擦,不是应该的吗?”
裴行渊扯了扯嘴角,“是是是,当然是应该的。”
“这不就结了。”
她说着,从裴行渊的手上夺回那盒药膏,一边走到旁边的铜镜前自己抹,一边暗暗的想。
她要把这药膏拿回去给父亲,让父亲找人看看配方。
说不定到时候能量产出来。
这样一来,也算是一门生财之道了。
不枉她被他咬了这么一口。
林疏月想着,嘿嘿嘿的笑了两声。
裴行渊看着她的背影,脸上也露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
*
林疏月是在第二天一大早,离开山水居的。
下山时,裴行渊交给她一支信号弹。
他正色道:“如果有什么事,你就放这支烟花,我看到后会去找的的。”
林疏月想了想,到底还是接过了。
她对于裴行渊,说不清楚是怎样一种感情。
很复杂,复杂到她不愿意去深想。
就好像只要她不想,就能逃避什么一样。
裴行渊对她似乎也是如此。
四人一起坐着马车下了山。
到达落脚的宅邸时,太阳已经出来了。
林家人等了一夜,早就已经心急如焚了。
一是担心林霁白的身体情况,二是担心林疏月的安危。
别等下小儿子没治好,把女儿也给搭进去了。
好在,四人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一家人都欣喜不已。
“月儿,怎么样,没事吧?”
施韵柔跑过来,关切的问道。
林疏月摇了摇头。
林北望也望着全须全尾的小儿子,皱眉问:“身体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林霁白摇了摇头,兴高采烈的道:“一点也不疼了,你们不知道,昨晚姐姐带我找的那位姑姑好厉害啊,只用一剂药,就把我的腹痛给治好了。”
林北望闻言,担忧的看了林疏月一眼。
他知道,林疏月昨晚带着林霁白去找的那个人,是裴行渊的属下。
而裴行渊是什么人?
那可是恶魔头子,杀人不眨眼的十殿阎罗。
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但眼下不容许他想太多。
他沉声道:“好了,既然没事就好,谢家那边有消息了,他们准备在今天为我们出丧。”
林疏月闻言,精神一震。
总算出丧了!
她忍了好几天,总算没有白忍。
好戏即将开场!
谢府。
一应事务都准备完毕,老夫人怕夜长梦多,所以也没有安排停灵,直接就选择了出丧。
墓地选在城外的一处庄子上,离谢家的祖坟地不远。
因为这个选择,城中的人还对老夫人一阵称赞。
皆赞她选的墓地位置好,有情有义。
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
有人觉得谢家人太过虚伪,明明与林家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却做这样假仁假义的事。
甚至更有人怀疑谢家人的动机。
还有林家出事的真相。
然而,这种声音毕竟只在于少数。
并非世人太过愚蠢,猜不出真相,而是忌惮于恩国公与谢府的权势,不敢胡乱猜测,以免引祸上身而已。
但无论如何,老夫人这一举,至少在明面上,将谢林两家的关系是保住了。
林家并无后人,他们所有的财产,自然也应该由谢知凛继承。
送丧的队伍中,哭丧的声音响成一片,谢知凛走在最前面,端着林家人的牌位,也是一脸沉肃。
路人围观,无不见之伤心,闻之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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