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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千秋为证,烟火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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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烈的守心箭树已经长得参天,树洞里住着一窝灵韵鸟和一窝混沌兽,鸟衔来灵韵果,兽叼来混沌蜜,混在一起喂幼崽。树下的花径上,四境的货郎们聚在一起歇脚,交换着货物:北境的皮毛换南境的药材,东境的鱼虾换西境的干果,谁也不记账,只说“下次路过再补”,笑声惊飞了树上的鸟,却惊不散空气中的暖意。

“箭树的种子被风带到了四境。”阿烈捡起颗落在脚边的种子,种子上印着小小的“心”字,“南境的药田长出了新苗,北境的雪原发了芽,东境的湖边生了根,西境的山谷开了花。每个地方的树都不一样,却都结着心灯果,果里的故事越来越多:有‘灵韵医生救混沌兽’,有‘混沌猎户帮灵韵修士’,还有‘孩子们围着树唱同一首歌’。”

苏尘坐在观星台的老位置,看着归心门的炊烟与四境的光带相融,像条看不见的河,流淌着温暖的岁月。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来,是当年那个纠结“正邪”的书生,如今他的《烟火记》已经编到了第十卷,卷首写着:“道不在书里,在烟火里;不在过去里,在现在里;不在别人里,在自己里。”

“你看这书里的故事。”苏尘指着书页上的插画:归心门的孩子们分糖,烟火圃的农妇们育苗,融道鼎前的工匠们打铁,守心箭树下的货郎们说笑,“没有惊天动地,只有柴米油盐,却比任何传奇都让人安心。鸿钧老祖要的‘道统传承’,原是这样——让每个普通人,在自己的日子里,把善意做扎实了,把日子过暖和了,便是对‘千秋’最好的回答。”

秋分那天,四境的人们聚在归心门,没有仪式,没有宣讲,只在融道树下埋了坛“同心酒”,坛身上刻着所有人的名字,密密麻麻却不拥挤,像幅活的《众生相》。老周说:“等这酒开封时,咱们的娃娃们,该教他们的娃娃分糖了。”众人笑着点头,笑声惊起了树上的鸟,鸟翅带起的风吹过药田,稻浪翻滚,像天地在应和。

药童合上《归心录》,封面的“归心”二字彻底隐去,露出底下的“人间”二字。他望着四境的光带在天际流转,突然明白:所谓“道统”,从来不是要永恒不变,而是要在烟火里生生不息;所谓“消失”,从来不是终结,而是换种方式,活在每个普通人的举手投足里,活在千秋万代的温暖日常里。

归心门的山门依旧敞开着,像个永远微笑的嘴角,迎接着四境的风、路过的人、新生的希望。而那些曾被追问“如何消失”的道统,早已化作山门前的路、圃里的稻、树上的花、人心里的暖,成了这片土地最坚实的碑,最长久的道,永远明亮,永远安宁。

(第一百八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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