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后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
父皇太坏了!
云挽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抚,这厢不忘对景宣帝说:“表哥高中状元,陛下慧眼识珠,得一能将,双喜临门,妾身高兴不是应该的?”
“只是妾身没想到表哥会是状元,我以为陛下会避嫌,毕竟他是妾身的表哥。”
她清楚,自阿绥身世公之于众后,自己的存在便不单单是世人眼中的宠妃。
有了子嗣,她便有了更多向上爬的资格,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
“他能言善辩,言之有物,有真才实学,表现最好,朕公平公正,有何好避嫌的?”
景宣帝神色坦然:“殿试内容均有在册记录,谁的作答最佳一目了然,心中有鬼才需避嫌。”
“当然,朕不是说夫人心中有鬼。”他赶忙补充道。
倘若岑远舟是个徒有虚名的草包,景宣帝自然不可能钦点他为状元,抛去细微的偏见,他的确是殿试中各方面表现最佳的。
既如此,他为夫人造势又何妨?几个孩子除却阿绥,其他皆有外家支持,自小在皇宫里锦衣玉食。
反倒阿绥最聪明最省心最乖巧最懂事最贴心最像自己......与夫人母子俩在陆家吃了不少苦。
为此,他总是觉得亏欠母子俩,想要给予更多的补偿。
“夫人毋须担心,一切交给朕。”
压下满腹情绪,他笃声道。
云挽莞尔一笑:“谢陛下。”
她顿了顿,旋即踮起脚尖在他唇畔亲了下,如蜻蜓点水般一触碰即离,同时不忘伸手盖住阿绥的眼睛。
眼前蓦然一黑的阿绥:?
尽管看不见,阿绥还是乖乖的没有动。
阿娘遮住自己的眼睛肯定有她的用意。
宫人见状,悄无声息地退下。
喉结上下滚动,景宣帝按捺住加深这个吻的冲动,强制转移话题:“夫人挂念表兄不如朕给他赐婚?”
他一口一个表兄,喊得很是熟稔。
“赐婚?”云挽怔忡。
景宣帝:“毕竟表兄年纪不小了,孑然一身,再拖下去成了大龄剩男,又该让舅母发愁了。”
去岁云挽过了二十四的生辰,再到今年,算下来表哥将将有二十有六了。
放在寻常成婚早的人家,二十六再过几年就能当祖父了。
云挽眉头微松:“倒不是不行,如今舅母最惦记的恐怕就是表哥的婚事了。”
她与阿绥在宫中无恙,表哥高中状元,入朝为官,唯独剩下他的终身大事。
“只是此事还得过问表哥的意愿,陛下可不能乱点鸳鸯谱,免得双方不喜对方,碍于你我,硬生生凑成了一对怨偶。”
若是如此,这婚还不如不成。
景宣帝轻啄了啄她的发旋,“夫人放心,朕心里有数。”
听了一耳朵的阿绥恍然大悟:他要有舅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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