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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六十二岁一场重感冒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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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走了以后我慢慢从大人口中得知我奶就是重感冒,我爷这万能兽医人生中最后一次给人行医了,忙着磨米不给我奶打吊牌,就拖着拖着,和当年我发烧时候他忙着放羊回来才能给我打针一样,硬是让我这一辈子都在治嗓子的路上不停循环。

可是我小啊,耽误了就是做点毛病,我奶肺部本来就不好,年年冬天都得打针吃药,今年赶上我老叔三口人回老丈人家一直没回来,磨米厂活又多,他就忙着挣钱,属于给我奶硬生生靠死了。

只不过对外不能这么说,老陈头这条件还能不给老太太打针,人家自己又会这手艺。

这些具体情况我都是后来才一点点知道的,会过了一辈子,啥都省下给他偏心的老儿子,省的打针吃药都得趁不挣钱的空隙了,挣了钱有什么用,死后一年我爷就找老伴儿了。

当然最后我爷也没不算善终,这是应了那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抠搜的老早给老太太整死了,他又找新老伴享福好几年就不错了,还想得什么善终,那还有什么天理了。

我奶从象征性拉去医院又回来时间很快,我在前院看着小陈东,他是我奶哄大的,手心的宝,他一直问奶去哪里了。

我就一直编故事骗他,那时候对他的感情不次于陈龙我亲老弟,可能是账大水那年哄他哄的吧,虽然重男轻女那么严重我们姐三还是特别喜欢他,主要我这个小老弟长的也确实人见人爱。

我们家这些孩子就老三其貌不扬却天生有才,头脑异于常人。为了看住他我不知道车什么时候从医院回来的,最后一眼也没看上,但是没什么遗憾的,因为感情不深,眼泪多少还是有点的那不是装的,我爷没的时候我倒是没少掉眼泪,因为亲眼目睹了最后遭罪是那一刻,人之将死其过不纠了吧。

写到这我真希望我爸我妈能看见,想想当年重男轻女的老俩口的结局,会不会担心自己晚年凄惨,总认为有三姑娘呢,真心提醒一下,别期望太高,当年刻在我骨子里的那句话,我不能那么没正事因为供姑娘上学耽误给儿子娶媳妇,是不是天怒人怨因果循环,是不是不停的在给儿子娶媳妇的路上奔波。

凡事都有定数的,偏心大劲了老天爷都看不惯你的。你们如果有机会看到这里自己想想吧,我奶的葬礼很简单也很啰嗦,埋完了就有人来找说坟地占了他家土地,要求赔偿,那时候我也不懂具体怎么占的,只知道那是祖坟,好像跟重新分地之后有什么关系属于占了人家分的土地了,这总不能迁祖坟吧。

最后协商用别的土地赔偿解决才消停。他二姐的婚礼我也没有参加,他自己回去了,因为那天晚上我在他家亲戚朋友面前不给面子的事他也跟我生气不理我,除了我奶三天圆坟到这打个照面好多天也没见人影。

我继续重复家里繁重的农活,冬天不适合用机器抽水了,天天给老牛压水(老式水井人工压水)就成了冬天多出来的一样活,我老弟放牛回来我必须压满,有一天压水有点晚了,好不容易赶在老牛回来之前压满了,这些牛疯抢似的喝,我老弟看好像不够就又去压水,结果牛在争抢过程中一下子把我老弟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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