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五和周六小内心情绪翻涌，如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

最终所有震惊的情绪都汇聚成了一句要喊破喉咙的话。

“先生！真乃神人也！”

王五和周六小都是锦衣卫，所以他们是和蔣瓛相处最久的人，太了解他了！

能让蔣瓛这么敬仰，言听计从的，在李暄出现之前，从来都是只有一个人，就是陛下！

除了面对陛下，蔣瓛毕恭毕敬之外。

剩下的，即便是面对朝内国公，亲王等等位高权重的人物，顶多也就是以客气对待。

至于恭敬，那是不用想了。

但现在，却又多出来了第二个人，能让蔣瓛如此敬仰，这个人就是李暄。

而在王五和周六小身边的朱棣，此时心中更是对李暄的谋划钦佩万分。

他望着恭敬的蔣瓛，又想起刚刚跟李暄见面时发生的一切，心里不免升起一丝后怕。

“真不愧是李先生！难怪刚刚要撵自己离开，刚刚恐怕既是他的考验，同时也是指出，隔墙有耳！”

“毕竟那时候，蔣瓛可是还没有表示和李先生站在同一条船上！所以他还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是父皇的耳目！”

“刚刚自己那么一番想要结交李暄的话，如果被蔣瓛汇报给父皇，难免又要生起波澜。”

想到李暄刚刚所说的话，让他赶紧消失，同时手指向他的身后，接着就是蔣瓛出现。

朱棣内心更是敬服。

“看来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在李先生的预料之中，如果蔣瓛现在没有表明和李先生站在同一条船上。”

“那李先生撵自己走的行为，就可以解释成没有以臣子身份结交亲王。”

“但如果蔣瓛表明投效，那也能对自己起到一番考验。”

“难怪蔣瓛身为父皇的耳目，都要对李先生效忠，这是被先生通天彻地之能所折服了！”

想到这，朱棣又好奇。

他所好奇的，其实也是王五和周六小二人好奇的事。

就是蔣瓛现在由着李暄走了。

那朱元璋那边儿呢？蔣瓛如何交代？

届时如果降罪下来，蔣瓛如何自保？

姑且，就算这次蔣瓛逃过一劫，没有因此获罪。

那以后呢？

等到李暄偷偷出海，前往东瀛，届时还不满朝震动！

到了那时候，朱元璋为了平息朝廷的震动，一定会选择推出来蔣瓛作为替罪羊。

“吾欲借汝一物，以安军心！”

这种几乎是必死的杀局，李暄又要如何解局？

想到这里，朱棣和王五周六小二人，几乎是同时的望向李暄离开的背影。

看到李暄沉稳的步伐，挺直的脊梁，明显是非常淡定，根本不忧心。

朱棣他们心中顿时升起敬佩。

“面对这等死局，尚且能如此淡然处之！不愧是李先生！有通天彻地之能，神鬼莫测之智！”

“李先生慢走！”声音传来，几人看过去，是蔣瓛抱拳行礼在为李暄送行。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来不及感慨，赶紧朝着已经被黑夜吞没的李暄方向跟了上去。

没多长时间，跟着李暄转了几个方向，走过几条小路，朱棣他们来到了一处码头。

看见黑夜的码头上，正停靠着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