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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飘着柴火烟香的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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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自己去碾米厂碾米。

碾过之后,就有米糠和米。

大米我们吃,米糠猪吃。

但我们不能让猪生吃。

其实,猪是可以生吃的,但我们不允许,如果它偷吃,我们会打得它成猪叫。

杀猪那种惨叫!

我们的猪食都是熟的。

客家人煮饭有点怪怪的,就是先把米倒在铁锅里用水煮,煮成五分熟时,捞起来,再用饭甑蒸。

留在铁锅里的米汤就是猪吃的饭,当然会加米糠一起煮。

阿美往往会煮一大盆,可以供猪吃几天。

猪每天只吃一顿,都是早上,所以它必须大吃特吃,否则就要饿肚子。

不过,猪也能吃,我印象中,无论喂多少,它都是一次性吃完,即使吃不动了,依然死命地吃。

反正不吃是死,拼命吃也是死,吃死就拉倒!

由于猪每天吃的都是稀的,到了中午它就饿了,哇哇地叫。

我们都视而不见,尤其我更是如此。

我家每次碾米都要我去,我才不愿意呢?

每次挑一百斤重的稻谷,累得我气喘吁吁,腰子都要快断了。

我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碾米。

所以,猪吃得越少越好,我就可以多快活几天。

当然,不管我愿意不愿意,猪还是在顽强的生长。

年二十五、六,是杀年猪的时候。

也是我眼里放光的时刻。

这时,我那里也不去,就盯着屠夫手上的那把刀。

看着他把猪杀死,分割猪肉,然后把猪肉丢进热气腾腾的铁锅里。

一股香味飘了出来。

我的心顿时沸腾起来。

太好了,一年一度的猪肉盛宴终于来临了。

我的口水立即流了出来。

但必须咽下去,因为此刻我没资格上桌。

上桌的是大人,还有帮工的屠夫。

他们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我就远远地站在一边,牢牢地盯着桌上的肉,计算着我的份额。

当然,有我的份,案桌上还有很多没有煮的肉。

此时,最不缺的就是肉。

最终,我从容地吃上了肉,大吃特吃,有点像猪样,吃不动了,还想吃。

一头猪,我是吃不完的,我们全家也吃不完。

当年,没有冰箱,猪肉过几天就会臭。

这时,腊猪肉就上场了。

客家人做腊猪肉有两种方法。

一种方法是晒。

就是用盐腌制后,放在阳光下暴晒。

这样的猪肉,不脏,有看像,也好吃,因为是土猪肉,肉质好,本身就带有一种香味,所以晒的腊肉吃起来还是不错。

另一种方法就是柴火烟熏。

这样的腊猪肉,除了柴火味,还有一股浓浓的肉香味。

我们家采用的是柴火熏。

把猪肉挂在灶台上面,下面烧火煮饭,一二个月后,就成了一块块黑乎乎的腊肉。

这种看起来黑,但切开后,里面的肉晶莹剔透,散发出来一股浓郁的香味,这样的肉可以生吃,但一般蒸熟吃。

当时我们上学需要带午饭,我们带的几乎全部是蒸腊肉,很好吃,很下饭。

当然,最好吃的还是客家腊猪肝。

切开之后,里面是红色的猪肝,有一股清香味,用干辣椒炒熟,非常的甜,连带汤汁也很甜,连吃几片,会满嘴清香,让人难忘。

至今回忆起来,这股香味似乎正徐徐向我飘来。

真是满满的回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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