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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if线-正月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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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琢从树上摔下去了。

虽然他落地前及时做出反应,但还是在地上滚了一圈,手臂上的衣料和皮肤都蹭破了一大块,连着侧脸也青肿了一块。

大夫给他包扎了伤口,嘱咐他最近休息几日,先不要练剑,否则伤口上结的痂被反复撕裂。

薛玉琢摔得还是挺疼的。

不过也摔得挺开心,上药包扎的时候都还在笑。

他接下来几日没练剑,要练功的时候也只在院子里练些基础动作。

薛玉琢在扎马步的时候,抬眼看见枣树的枝丫,耳边就反复回想起裴姝的那句话:

“你练剑的样子也很厉害,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薛玉琢的嘴角按捺不住地上扬。

抿唇抿了好几次,嘴角都降不下来。

他以后还要练更厉害的剑法,要去学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紫霄剑法。

“哥,你在笑什么啊?”

“哥你这样好傻啊。”

薛玉成一进院子,就看见他哥在太阳底下扎马步,一边扎,一边笑得春光灿烂。

薛玉成走过来,个子比薛玉琢矮了一大截。

薛玉琢揉了一把弟弟的脑袋:

“你才是傻小子,又跑我院里来做什么?”

薛玉成也笑起来:“哥,我刚从门口过来,见有人来送信,说爹要回来了!”

薛将军薛峰长年在西北,虽然会回京述职,但是每次待的时间都不久。

家中人都很期盼薛峰回府。

薛玉琢听说父亲要回来了,心中也很激动。

他还想让父亲看看,自己可比前年长高了不少,剑法也比以前有进步了。

薛玉琢连趴在墙头和裴姝说话的时候都三句不离父亲:

“我爹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我爹守卫西北多年,有我爹在,胡人别想入关。”

“我以后也要去和我爹并肩作战的……”

他那样子,让人都可以想象到父子相见时撒热泪的场面。

一个月后,风尘仆仆的薛峰终于回来了。

薛峰回京后第一件就是面圣,面圣后才回府见家人。

薛峰看着母亲和妻子,心中多有感慨,说她们在家操劳不易。

同时看见两个长大了些的儿子时深感欣慰。

薛峰回来了,府中上下自然要庆祝一番,要庆祝,那就少不了美酒。

薛将军在外严守军纪,滴酒不沾,回到家想开怀畅饮一番,于是吩咐下人去将先帝赐的陈酿取出来。

结果去酒窖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那一坛。

薛府正要查是哪个家贼偷的,薛玉琢主动承认了:

“爹,是我把酒取出来了。”

薛峰:“你小子还会偷酒喝了?!”

薛玉琢:“我没喝,但是我打翻了别人的好酒,就拿了我们府的酒赔给人家。”

薛峰差点吐血:“酒窖里那么多好酒,你赔哪坛不好,偏偏赔了那一坛!那可是十来年前先帝御赐的陈酿,统共就这么一坛”

薛玉琢低着头,声音有点固执:

“我打翻的是很好的酒,除了那一坛,别的酒都抵不上。”

薛家长辈再细问那酒赔给谁了,薛玉琢却不肯开口了。

薛峰见薛玉琢不肯说,还以为儿子在外面结交了酒肉朋友,罚薛玉琢去祠堂反思三日。

薛玉琢不辩解,闷着头去了祠堂。

白天的时候,他絮絮叨叨地跟祖宗们说话;晚上的时候,就打个地铺在供桌旁边睡觉。

夜间,他半醒半梦之时,似乎听到一阵开门声,感到一阵冷风吹进。

“谁?”薛玉琢瞬时警觉,一个跟斗跳起来。

砰!

脑袋直接撞在供桌角,当即就肿起了个大包。

“哥!”薛玉成压低声音,像只小老鼠一样迅速地溜进来。

薛玉琢捂着头上的大包,疼得龇牙咧嘴:

“玉成,你大半夜的要干嘛?”

薛玉成:“我来偷偷看你,不得半夜么?”

薛玉琢:“……好了你看完了,回去睡觉。”

薛玉成问:“哥,你明明把酒给了裴家,为什么不说啊?”

薛玉琢顾不上捂额角了:“谁告诉你的,瞎说。”

薛玉成:“我都看见啦!你抱着那一坛子酒爬墙——”

薛玉琢捂住弟弟的嘴:“嘘,不能说。”

薛玉成点点头,等兄长的手从嘴边拿开时,他迅速道:

“哥,我想要一把新的剑。”

“功夫还没练稳,换什么新剑?”

“哦,那我明天去告诉爹……”

“知道了!给你买给你买!”薛玉琢咬牙切齿。

薛玉成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答应了兄长不说出去,那他就不会说。

可是兄弟俩没想到的是,裴家隔天听说此事后,立刻就把酒送回来了。

薛家人开始不愿意,说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的道理。

可是裴家人坚持要将酒送回来。

裴薛两家,怎可互赠先帝所赐之物?

于是这酒又回到了薛府,还摇身一变成了槐花酿。

薛玉琢从祠堂里出来后,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找个机会告诉裴姝:

“这酒我帮你保管着,以后还给你。”

少年时,总喜欢说“以后”两个字。

可谁也预料不到以后是何境况。

薛峰在家待了没多久,西北传来急报,浑邪人再度南下侵扰。

皇上连夜召薛峰及几名重臣进宫商议。

最后决定,命薛峰、魏符等几员大将率大批援军出征西北。

此次不但要将浑邪人驱出边境,更要一举铲除后患。

薛峰披上战袍,要再次奔赴沙场了。

薛玉琢这次也要跟着去。

他从小就知道父亲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知道父亲身上的担子很重。

他现在长大了一些,想为父亲分担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大军出发前夕,他爬上墙头找裴姝告别。

裴姝哭了。

他也有点眼红。

说来也真是奇怪,他摔伤撞伤的时候都不哭,可是每次裴姝一掉眼泪,他就偷偷红眼睛。

和裴娇娇说多了话,他也有点娇气了。

裴姝给了他一个平安符。

小小的一个锦囊,里面塞了从寺里求来的符。

锦囊上还绣了“平安”二字,绣得工整雅致。

她说:“你拿着它,我等你回来。你若来提亲,我定会求爹娘答应的。”

薛玉琢把锦囊塞在胸口的位置。

他看见裴姝哭过的眼角像樱桃一般红。

他想说,等他回来,他一定来提亲。

他想说,等他回来,他再也不惹她哭了。

他看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最后却只说了一句:

“你别等我。”

薛玉琢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肯定。

然而大军出发后,他才走到京郊就后悔了。

他其实很自私,很想要裴姝等他几年。

万一等他回来的时候,裴姝已经订亲了,那他岂不是得去抢亲?

薛玉琢后悔得要揪头发了。

没办法,事已至此,赶紧把胡人灭了吧。

可浑邪人哪里是那么好打的?

薛玉琢去了西北,真刀真枪地上了战场,才知两军交战有多惨烈。

他们父子九死一生。

有一回,敌人的尖刀刺进薛玉琢的心口,刺穿了破损的铠甲,刺破了衣衫,刺破了胸口的平安符,刺破了皮肉。

若再深半寸便必死无疑。

刀尖刺入心口的那一瞬,薛玉琢感到胸口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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