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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重生后不当姐夫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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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她生下了梦寐以求的儿子,坏消息是儿子克死了公公。

“孩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温暖的泪珠滴落在婴儿的脸上,谢澜之发现自己重生在了婴孩时期。

太好了,母亲还活着!

这回他一定好好孝顺母亲,承欢膝下,当一个孝顺儿子!

谢澜之倒是很想黏糊着丁玉莲,可是谢父去世,当儿媳的需要守孝。

谢母怨恨儿媳和孙子,故意磋磨还没出月子的丁玉莲。

神奇的是,丁玉莲没什么大碍,反倒是谢毅之摔断了右手。

慌得他连忙请了最好的骨科大夫,毕竟他以后还要考科举,这只手要写锦绣文章,不能出事。

得知谢母的所作所为,谢毅之十分生气,和她大吵一架。

若不是谢母磋磨丁玉莲,他又怎么会断手。

菩萨将妻子和谢家气运绑定的事情,谢毅之讲不出来,没办法告诉母亲。

可是他对丁玉莲的维护,谢母是看得清清楚楚。

“好哇,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娶了媳妇忘了娘,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居然心里只有那个小妖精!”

谢母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笃定丁玉莲跟儿子哭诉告状,故意要破坏他们的母子情分,心里对这个儿媳更是厌恶。

谢父去世,谢家人要回乡守孝。

丁母舍不得女儿,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再三叮嘱,让她有事情写信回来。

回到谢父的故乡江临县后,谢母像前世对待原主那样教训丁玉莲,结果次次都报应在谢毅之身上。

不得已,他只好请谢母不要出院子。

“谢毅之,你这个不孝子!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变相地被儿子软禁,谢母气晕过去,醒来后中风偏瘫,只能日日咒骂丁玉莲。

父亲因为妻子去世,母亲也因为妻子病倒。

即便谢毅之对丁玉莲情深义重,可是这段背负了“不孝”名声的爱情,终究在他心里留下了裂痕。

这回谢父去世得突然,谢家遭到政敌针对,翻出了河堤溃决的陈年往事。

谢父已死,圣上仁善。

他虽然没有追责,但是没收了谢家大部分家产,谢家的朋亲故旧纷纷被贬谪。

如今,谢家的日子比前世还要艰难,最直接的就是缺少银钱。

丁玉莲虽然有嫁妆,可丁父也不过是六品小官,没什么家底,她的嫁妆自然也不够富裕。

谢毅之是个不问俗事的读书人。

前世家里迎来送往,开支收入,良田商铺,他从来不管,自有丁萱打理好一切,让他无后顾之忧。

现在丁玉莲虽然开始管家,可是眼前的谢家就是个空架子。

她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可能凭空变出银子来。

谢毅之十分不满意。

丁萱一个庶女,既能孝敬公婆,又能照顾丈夫孩子,还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为什么丁玉莲是嫡女,却处处比不上丁萱?

有了比较后,谢毅之哪怕喜欢妻子,也不得不承认丁玉莲的能力比不上丁萱。

他们的儿子谢澜之也是这么想的。

谢澜之虽然对儿时的记忆不怎么深刻,可也知道前世幼年的生活比现在好多了。

他如今还是孩童身体,却有着成年人的思维。

得知自己出生那日祖父去世,谢澜之有些怨恨母亲让自己背上克死祖父的名声。

再加上丁玉莲因为开源节流的事情焦头烂额,一直是乳母照顾他,更让他觉得母亲不够关心自己。

“谢家的男人真是如出一辙的自私自利。”

丁萱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遗传基因是个十分神奇的东西。

这种既要又要的行径,在谢家父子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前世丁父默许丁母给原主灌了绝子汤,这回他们被谢父的事情牵连。

丁父被任命去偏远的地方当知州。

虽然知州是五品官,可大西北荒凉落后,丁父这一去大概以后都无法回来,实则是明升暗贬。

丁家人十分沮丧,丁父也长吁短叹。

赴任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伙马贼。

丁父被砍伤双腿,脸也破相毁容。

丁母因为护着首饰,惹怒马贼,被绑在马后拖地数百米。

虽然后来他们被人救下,可丁父这模样自然不能上任,丁母也缠绵病榻,成了病秧子。

至于丁萱,亲娘已经去世好几年,她没有任何顾虑,自然是趁机被“马贼”掠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丁家的书信传来,丁玉莲大哭一场。

得知丁萱被马贼抢走,谢毅之忍不住唏嘘。

他原本还打算纳她为妾,让丁萱打理谢家。

这样自己就能美妻贤妾两不误,没想到天意弄人。

“玉莲,我听说你庶妹擅长研制香料香水,你会吗?”

“如果能做出来售卖,不失为一个好的进项,也能解决家里的困境!”

丁玉莲摇摇头。

丁萱的姨娘原本是个香料贩子的女儿,自然会这些,也教会了丁萱。

丁玉莲是嫡女,哪里需要学这个。

谢毅之再次遗憾,前世靠着丁萱的香料和香水让谢家的商铺赚了个盆满钵满。

没想到重来一次,他居然要为银钱困扰。

有道是贫贱夫妻百事哀。

前世谢毅之有钱有闲,才会想着花前月下,想亡妻想白月光,觉得丁萱处处不如丁玉莲。

可如今拥抱了白月光,却要过着拮据的日子,这叫谢毅之渐渐把丁萱当成了朱砂痣来怀念。

丁玉莲发现丈夫最近有些魂不守舍,以为他是为谢家的未来担心,没有多想。

反倒是谢澜之,在和父亲为数不多的见面次数中,发现异常。

重生后的父子终于相认。

谢澜之问为何这回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是不是有人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谢毅之无法说出在菩萨跟前许愿的事情,只能摇头,只说命运弄人。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小姨……”

谢澜之还没说完,在父亲的呵斥中闭嘴。

不过,他心里依旧忿忿不平。

毕竟谢澜之出生时丁玉莲难产去世,他对生母并没有印象,也谈不上有多少感情。

谢澜之对母亲的了解,都来自父亲的美化。

外加上谢母和丁母为了叫他和继母离心,刻意贬低丁萱,把丁玉莲描述得完美无缺。

谢澜之本人不是不知道继母对自己有多好。

可是他不想尽这份孝,也不想还这份恩。

所以他在成才后抬出去世的生母来压制继母,打造孝子人设,还不用背负骂名,将白眼狼做到了极致。

没想到重生回来,生母活着,自己的生活却和前世天差地别。

于是他又嫌弃上了丁玉莲。

认为她没丁萱能干,没丁萱对自己好,没尽到母亲的职责。

伺候的人自然看出了老爷和少爷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都是谢府的老人,自然把话递到了谢母跟前。

得知儿子终于不再恋爱脑,谢母气色好了很多。

她就是觉得丁玉莲是个搅家精,和谢家相克!

为避免儿子再被迷惑,谢母命心腹在儿媳的饭菜中下了慢性毒药。

丁萱冷眼看戏,并没有出手相助。

反正丁玉莲身上有她的反弹符,她遭遇的伤害,最后都会反弹到谢家人身上。

半个月后,谢毅之写字时突然呕出一大口黑血,当场晕了过去。

刚刚两岁的谢澜之也吐血昏死。

丁玉莲连忙请来大夫,大夫诊断说他们父子中毒,她还以为是官场上的阴谋,连忙报案。

结果查出来,幕后黑手是谢母。

“我只是想杀了她这个搅家精,怎么会是我儿中毒?”

“一定是她,是她知道真相,将计就计,要杀了我的儿子!”

中风后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谢母在公堂上歇斯底里地指责丁玉莲。

只是人证物证俱在,县太爷并不是傻子。

奈何,如今以孝治国。

谢母并不是故意毒杀儿孙,也没有闹出人命,所以她只被判了五个月的监禁。

谢毅之和谢澜之被救了回来,只是毒药伤及肺腑,两人此后只能缠绵病榻。

特别是谢澜之,还是幼儿,大夫断言他活不过成年。

“为什么会这样!”

谢澜之气急败坏。

他可是状元郎,娶了家世显赫的妻子,以后是要封侯拜相的!

他不甘心变成废人,却又无可奈何。

谢毅之也后悔了。

后悔当初答应菩萨,将谢家气运和丁玉莲捆绑在一起,导致他和儿子被连累。

一个女人,害了他们谢家三代!!

谢家彻底没希望了——

无限悔意充斥着谢毅之的内心。

叫他越发怀念前世和丁萱在一起的日子,觉得她才是真正宜室宜家,旺夫旺子的好妻子。

被监禁的谢母得知儿子病得无法起身,日后不能科举,再也不能光耀谢家门楣,在狱中绝食自杀。

丁玉莲苦苦支撑谢家,奈何她不善经营。

为了节省开支,她只能遣散奴仆,仅留下三个下人,一家人搬进了一个小小的一进院里。

一开始,她对父子俩非常好,吃的用的都紧着他们。

可后来丁玉莲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做,都得不到一个好脸色。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癔症。

谢毅之和谢澜之居然同时怀念她娘家的庶妹,把她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罕见。

只等做了个梦,在梦里看到了前世,丁玉莲才知道这对父子是什么狼心狗肺的玩意。

她甚至觉得,谢家变成现在这样就是他们前世作孽的报应。

对丈夫和儿子死心的丁玉莲直接不管不问。

毕竟谢毅之明知道她早产和难产都是谢母动了手脚,却没有追究责任,选择隐瞒。

这和助纣为虐没什么区别!

她被谢母害死,他反倒假惺惺地怀念她一辈子,这样的虚情假意真够恶心人的!

很快,谢澜之得了褥疮,之后是谢毅之。

他们前世风光无限,不想这么窝窝囊囊地死,可丁玉莲已经寒了心,彻底放弃了这对父子。

半个月后,谢澜之先闭眼。

又过了一个月,谢毅之停止了呼吸。

丁玉莲卖了宅子,上山去尼姑庵当了尼姑。

她没有去找丁父丁母。

从丁父为了权势向谢家低头,不追究她死因的那一刻起,她就没了娘家。

不过,就算她真的去找丁父丁母,也找不着了。

他俩的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丁萱看完了整场戏,也看出尼姑庵有问题,表面佛门净地,实则和水匪狼狈为奸,干着非法勾当。

不过,她没有提醒丁玉莲。

毕竟丁母疼爱女儿是真,为了护着女儿留下的孩子,给原主灌了绝子汤是事实。

丁玉莲没有直接伤害原主,可原主却因为她受了许多罪。

更何况,她连一盏长明灯都不肯为原主供奉……

丁萱不弑杀。

她只是尊重他人命运,选择袖手旁观!

在丁玉莲辗转被卖后,丁萱引雷火劈了尼姑庵,将庵主和作恶的水匪,连同他们背后的保护伞,全部烧成了灰烬。

这一奇事被传开,被百姓们认为是天降神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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