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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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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位是本府郡丞,这位是宋郡丞、这位是叶郡丞。”

“这是我们府衙的杨典吏。”

在严文跃的介绍下,凌晨从左手一一和本地文官交谈,充分肯定了他们作为父母官在任上的成绩和贡献;对于他们统筹协作、为民请命、勇于担当的工作能力和面对困难不逃避、不低头、迎难而上的拼搏精神表示鼓励和赞扬。

介绍完文官后,就该介绍武官了。

凌晨微笑着转头看向右首第一位,也就是今天的主角——沧州乡军团练使,任德俊。

就是为了这点醋,他才费劲巴拉的包了这顿饺子。

黑色两阶团练帽,后脑勺曲起两根带子,国子脸上没有赘肉,只有棱角分明的骨线;浓眉菱眼,抬头纹和眉心纹非常明显,也不知道是被儿女之事愁的还是本来就有。

宽阔的肩膀和脖子之间凹了下去,足以见得官服下的肌肉有多壮硕,很明显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大叔年轻时应该很帅,可惜老了。

手上的指骨关节凸起的很明显,还有厚厚肉茧,拳头握起来后虽然不像大舅哥那样有威慑力,但明显能感觉到力量,虎口有棕黑色的印子,应该是常年握刀形成的。

看外表,应该是个有脾气、有能力的高级武官。

“这位……是本府乡军团练使,任德俊任大人。”

严文跃用略带躲闪的眼神指着任德俊向凌晨介绍完后,便沉默了下来,坐等他们交涉。

“我听说任大人当年在驱赶突厥人和契丹人的时候,出手非常果断,手中的刀也是毫不留情。”

任德俊听到凌晨开口,连忙拱手回答道:“蛮夷欺压我家乡父老,为祸乡间田里,有识之士、热血男儿无不义愤填膺,下官也是顺应民心,感陛下之召,驱逐戎狄,为保一方平安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当不得郡公盛誉。”

“嗯~~”凌晨听的频频点头,但也没有纠缠过多,而是继续在严文跃的引领下看向另外两名校尉。

这就是办事的尴尬和繁琐之处,凌晨明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该怎么做,更清楚应该找谁。

但他就是不能单刀直入、直奔主题,而是要不经意的重新了解此事,再假装不知道原因,装傻充愣的迂回斡旋。

要让任德俊觉得,今天是他在和沧州府的官员们一起迎接并且接受上级的巡察和问询,是公事。

而不是严文跃早就串通好了别人,又来给自己挖坑。

那样的话,就算凌晨今天要剁了他,估计他也不会皱半点眉头。

说话做事的方式不一样,结果也会不一样。

等到和所有有头有脸的官员寒暄完后,凌晨又十分体贴的让站在两旁的官员们都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穿越前,他可是苦傻逼领导久矣!累了一天快下班了,领导挺着个肚子跑过来丢下一句“下班后来开会”,好像踏马上班时间张嘴说话要交税似的。

关键开会就开会吧,你整点有营养的,不要求你说加工资升岗位什么的,唠点今天工作中的问题或者透露点未来的计划,或者哪怕大家凑在一起分享分享公司里的八卦也行啊!

来来回回就是密码的那些陈词滥调,大家要认真对待工作,负责任一点,一起让公司发展的更好,只有这样才能给大家提供更好的平台和学习机会,要把公司当家。

我踏马在家里连衣服都不穿,在公司可以吗?嗯?回答我!

一想起当初自己的年终奖被扣了一半,凌晨就直来气!领导开会说今年公司股票亏了,所以大家的年终奖先发一半,剩下的明年上半年会补上的。

不是不发,而是先给大家保管在财务室里。

其实就是公司不干人事,搞的怨声载道,许多同事都准备拿了年终奖就跑路。结果没想到被几个体重跟54.69克黄金一样重的二五仔告密给了领导,领导就想出了这么个绝户的主意来。

更绝的是,只领到一半年终奖的凌晨跑去参加年会,才发现经理换了辆全新的四环SUV。而被上百号人轮番敬酒,喝到有些飘了的老板更是真情流露,愁眉苦脸的吐槽自己新添的两百平房子楼层有点高,采光虽好,可万一停了电,爬起来就有点费劲了。

只能说,法治社会救了他们。

“郡公?郡公?”

嗯?谁他妈喊我?!

凌晨不耐烦的露出一脸凶相,戾气冲天的看向声音的来源,这才发现是严文跃正一脸懵逼的望着自己,一只手还悬停在半空之中。

堂下的沧州高官们个个目瞪口呆,这怎么……刚刚还和煦如风的殿帅,怎么突然变的这般凶厉暴躁??

不……不会是才要步入正题吧?

任德俊看的也是心中一紧,十八万禁军的统帅,大郑帝国的原始股东,说他是天子宠臣都有点低了身份,这样的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又莫名其妙的心情不佳,说不慌那是假的。

任家的根基再怎么深厚,也禁不住他挖。

“呃……哦哦,不好意思,刚才联想到一些事情,一时失神,说到哪里了?”

严文跃也有点心里打鼓,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于是他只能看着凌晨,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等正在说郡公所埋的黎老之事。”

“哦……唉,沧州府人口众多,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只是以后要多关心孤寡老人和失去父母的稚童,不可使这样的事情重演。”

“是~~”

“啊对了,严大人,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你一番。”

“郡公请讲。”

凌晨目光灼灼的盯着严文跃,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咱们沧州府的府库是有些紧张吗?我在府城转悠了一些时日,你也辛苦陪了我几天,故而一直不便相问。可今日实在是忍不住这好奇了,咱们府城的街道为何还是灰土尘天的?前几日下雨,我还滑了一跤,跌了一屁股的粪泥,这是怎么回事呢?”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殿帅刚才说想起了一些“事情”,是这个吗?

那就不妙了啊……

严文跃面露惧色,低下头去一言不发,凌晨“只好”“疑惑”的看向堂下。坐在下面的官员们,面面相觑后,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任德俊。

凌晨也顺着他们,将目光落在了任德俊的脸上。

团练使大人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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