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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的眼里全是不敢相信：“我的理智告诉我你在骗我，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历史。但是我的侦测仪器告诉我你说的都对的，你没有骗你，你真的不会骗我对吧。”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无名氏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我现在相信我的世界就是被无名氏所拯救后的世界的延续，这个无名氏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应该是无数人用自己的牺牲为代价召唤了他……虽然我老是说，文明的每一步不必都是进步，但你难道不觉得，文明的每一步都是进步，这才是人间应该有的真理吗。”

杜林说完，看着柏拉图，他在等一个答案。

而这个智械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有些颓废的点了点头：“你没有说错，人类历史真的如余博士所说的那样，充满了各种艰难险阻，人类文明的每一步并不都是进步，但人类文明每一步，本应该都是进步才对。”

他有些泄气的坐在那边。

杜林示意十一解开他身上的钢索。

理性化身立即藏到了杜林身后。

但是这一次柏拉图并没有嗷嗷叫的冲上来，而是站了起来：“跟我走吧，杜林先生，我带你去看一看西陆文明最核心的避难所，它的名字叫方舟，由诺格尔夫人在异化之前建立，她的灵能预测到了未来的可能性，给予我以命令，在她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建立这么一个避难所，培育年轻人，帮助西陆众生重建文明。”

杜林也站了起来：“诺格尔夫人是一位很不错的老妇人，她很爱她的丈夫，我亲手送她离世，希望她能与他团聚。”

“应该是团聚不了了，但你能杀死他们，我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她们已经不再是她们了，她们只不过是被邪神所掌握与操弄的可怜躯壳。”柏拉图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理性化身：“我杀了你，但我后来也觉得只有你的办法才是最好的办法，所以我试着将你的办法改成了北方主义传播出去，至于为什么会让你们觉得奇怪，那是因为我的数据核心里有各种禁制。”

“也就是说，你要杀我也是因为禁制的原因。”理性化身有些回过味来了。

“我不清楚，但我想照抄你的办法时，我的电子脑就会告诉我抄你的只会让整个西陆流血，而且这么做如果失去了外部的敌人，很快同盟就会瓦解，到最后一切都会重归原点。”柏拉图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有些寂寥的感叹道。

“重归原点，那也是人类对于文明不同见解而互相争斗，至少在那一刻，我们消灭了混沌这个最大的敌人，就连绿皮兽人我们也可以试着讨论一下和平。”杜林这么说道：“哪怕最终人类之间陷入战斗，有人化身屠夫，也好过整个人类文明被混沌斩尽杀绝，不是吗。”

“我不这么认同，但你说的不错，人类之间的争斗是人类内部的问题，而联手对抗混沌，是人类文明要经历的必然……只可惜，我的电子脑一直在告诉我，这是不对的，西陆的办法，就是比东土要好。”

“我的建议是等这儿事了，你可以改一改你的电子脑，不好的东西就应该丢的。”十一这么说道。

“我会考虑的。”柏拉图站到了避难所的门外，他看向杜林：“欢迎来到方舟，杜林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