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定的神色一滞，想到了叶绾绾，便更加难过，“如果……”

“没有如果。”裴玄淡声说，“你需要我，但我不需要你，所以你说话之前最好三思，不然我是可以失误的。”

话间，裴玄还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杀一个人而已，太简单了。

闫定声音沙哑，“她……是个好孩子，是我没缘分。”

裴玄只听了前半句，疑惑地道，“这需要你说？我小徒弟天下第一好，当然了，我这个师父也好。”

“……”

“你就不行了，本事不大，脾气挺大。”

“……”够了。

闫定没再说话，只是跟着裴玄，可不知是不是裴玄那一句附身的提醒，闫定开始感觉到了一丝怪异。

似乎有什么东西贴近了自己。

他抬头看向了扛着的仙躯，可转头间，看到的不是被裴玄那一脚封印的骷髅头，而是一张贴近的脸。

闫定没有大惊小怪，他只是平静地看着。

瞧着对方的五官，看着那怨念横生的眉眼，喉间沙哑地吐出三个字。

“三师叔。”

青璃的师父。

裴玄看了一眼，就进了第四间墓室，尸骸还在，但仙魂果然逃了，不过比起第三座墓室的尸骸，这一具执念不深。

白玉骨质，格外通透。

比之第一二个都要通透。

裴玄眸光微垂。

顾苍澜叹道：“也是选错了路。”

裴玄把仙骨收了起来，至于第五座墓室他没过去，因为那是空的。

裴玄：“逃了三个，一个的尸骸被分尸了，现在埋在各处，但聚灵阵法已经破了，看来尸骨也被人挖出来了。”

“这事闹的，”顾苍澜摇头，“这无上宗第一代先祖，你们可记得是谁？如果能把仙躯分尸的，只有这一位有嫌疑了吧。”

陆清玄：“……师兄，我文化课不好。”

顾苍澜：“……没问你。”

李明德轻叹：“大师兄，我刚查过，旧无上宗的先祖叫问天，与我们天一宗还有些渊源的。至于新无上宗的师祖来历很少，只知道是个剑修，从人间来的，而且是一手创立起的新无上宗。”

顾苍澜：“怎么还有新旧？”

李明德：“里面有两代，第一代是几万年前的了，第二代的则是几千年前灭仙大战之后，在这一座废弃宗门上，把无上宗重新立起来的。”

“那就有意思了，”洛清风吊儿郎当地道，“孤身一人，一手创建宗门，还是选的原来无上宗遗址，修仙界几千年前有这么个天才，我们怎么不知道。”

李明德：“他创建门派的时候，师父一个人还在努力地冲化神，后来师父成名了，可能就被盖过去了。”

“嗯？等等，所以他与师父是同期，但无上宗已经这么多老祖，天一宗就我们八个人？”柳梦澜突然出声。

大家：“……”

“闭嘴！”

会不会说话！

裴玄淡声说：“灭仙之战发生是在三千多年前，但这五位仙尊可不止三万岁，师兄，你说第一代无上老祖是谁？与我们天一宗有什么渊源。”

大家这才发现这个事，“对哦，什么渊源。”

李明德叹气，“我本来不想提的，不过既然七师弟问了，那我就说一句，不是宗史记的。”

李明德轻声说：“是野史，上面写着，他与问心师祖同时进的天一宗，在我们宗门一路突破至即将飞升时，却突然自废修为，自请出宗门，转头到了外面，开创了无上宗，成为了无上宗第一代先祖。”

大家一愣。

李明德的声音更轻了，“而他自废修为离开天一宗的时候，正是问心师祖出事的时候，他们……”

“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