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看清孝昭帝用意的明白人，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令人意外的地方，那就是余四小姐身世有瑕。

虽说永宁侯府公开承认了余还真的身份，可她年幼走失是真，认祖归宗后，接连牵扯进长姐和祖母的死亡事件中也是真。

这样的人本也不该成为皇子妃的，可偏偏她就是被选为了五皇子的正妃。

所以，这样的结果令所有人瞠目结舌也实属正常。

就连乔清荷在乍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险些惊掉了下巴。

“你说什么？”

乔清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永宁侯府四小姐余还真。

自从去年从大屰回来之后，还真就回了永宁侯府，还让自己变成了标准的世家女子。

之前还真还曾跟着永宁侯夫人来拜访过乔清荷。

当时乔清荷就觉得还真变了很多。

如今再看，她都快要认不出来眼前之人了。

“老夫人，我被圣上选定为楚王正妃了。”

还真又温温柔柔的重复了一遍。

乔清荷错愕的看着她，半晌后，这才关切的问道：“你是自愿的吗？

“你应该知道，闵盼儿就在楚王后院养着，因着闵盼儿的关系，楚王现在的名声可不是太好。

“多少人家都避之唯恐不及，你们侯府怎么就偏生要往上凑呢？”

乔清荷略带迟疑的问道：“是永宁侯夫人逼你的吗？”

“没人逼我，是我自愿的。”

还真笑了，笑容中多了几分真诚，少了几分虚假。

“自愿？”乔清荷不认同的蹙起了眉头，“楚王如此看着闵盼儿，宁可名声受损，姻缘受阻，也要将闵盼儿留在身边。你就不怕以后会吃苦头？”

还真又笑了，“老夫人，您放心。这世上还没人能让我吃苦头！”

这话说得自信又傲气。

闵盼儿算什么东西？

她要的就是闵盼儿留在楚王府！

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所有人都能忘记阿九，可她不能！

当她还叫二丫，阿九还叫三丫的时候，她们就认识了。

那时候的三丫是她唯一的朋友！

也是她握着三丫的手，教会三丫如何杀人的！

可是三丫比她有天赋，比她有本事，所以三丫很快便超越了她，一骑绝尘的走在了所有人前面。

然后，三丫提前合格，成为了杀手。

再然后，三丫在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跑了！

等再次见到三丫的时候，她改了名字，叫阿九。

那时候的阿九已经认不出她了。可她却还记得她！

是阿九恳求老夫人收留了他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

是阿九教他们杀手世界之外的生活该是什么样的。

也是阿九教他们规矩，带着他们一点一点与外界接触，慢慢融入新的生活。

……

所以，阿九死时的痛苦与绝望，她会百倍千倍的奉还给闵盼儿！

“你在想什么呢？”

乔清荷招魂似的在还真眼前晃了晃手，“问你话，怎么半天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