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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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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火烧了不就得了,反正都是假金,哈哈哈哈哈——”

裴姜起先以为这个男人是个高冷无情的,几句话下来,发现对方是个神经病。

...........

京城留守署。

崔云舟咬着一颗胡麻糖,皱着眉头翻看手中的卷宗,门外传来雷万然的敲门声。

“留守大人!”

“雷副使,平康坊那边调查得怎样了?”

“大人,下官按你的吩咐,跟着蒋昊之,果然碰到他在一名舞娘身上拿了几张飞钱,然后直奔西市的一间柜坊。”

崔云舟点点头,他的暗卫这两天便在调查蒋昊之。

这个度支司郎中,表面是户部一个古板的官员,暗里却和东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然后呢?”

“他进了一间柜坊,下官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看到他出来,他的鞋子被葡萄酒弄湿了。”

“哦?”

雷万然观察还是细致的,连蒋昊之鞋子被葡萄酒打湿都察觉到了。

“那间柜坊好好查查,这个蒋郎中不简单,莫要打草惊蛇了。”

崔云舟打算回家去向自己阿耶探听一二,户部何时出了这种高深莫测的官员。

..........

五天后,西市方向突然腾起黑烟,罗兹香馆的火光映红琉璃瓦。

火场传来爆裂声,三百坛酒同时炸开。

与此同时,平康坊一家新开的酒肆今夜灯火通明。

裴姜在酒窖的案几旁埋头敲打着金丝楠木算盘,她听从蒋昊之的建议,把香馆和破旧酒肆,一把火烧了。

平康坊的夜雾中突然传来驼铃,十二匹白骆驼踏走在青石板路上。

为首的波斯商人掀开兜鍪,露出与度支司官员七分相似的面容。

“我要赎回三年前质押的龟司乐坊。“他抛来鎏金算筹,每一节都刻着武德年号。

他来到酒窖,跟裴姜说的第一句话便让裴姜脸上的笑容僵硬。

眼前的男人正是那个“贺曼王子”。

裴姜的描金账簿已被葡萄酒渍浸透。这是她为贺曼王子特制的“海陆联运飞钱“,每一页都对应着丝路驼队的货舱号。

贺曼将弯刀架在她肩头,“交出你的阴阳账簿。“

裴姜的赤玉耳坠突然炸裂,淬毒的银针擦过贺曼耳际。

“王子可知这毒见血封喉?“她踩碎地上的银针,“就像你三年前卖给吐蕃的劣盐。“

“看来你是知道了。“贺曼的弯刀划破她衣袖,羊皮卷掉落——那上面用波斯语写着裴姜的真实身份:被诛的隐太子遗孤。

裴姜在旧酒肆暗格里发现的这羊皮卷,连索多都未曾见过。

她多年来以为自己只是个寻常孤女,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带有皇家血脉。

而她此刻想做的,便是用这金樽会,让这朝野不得安宁,至于什么假金,什么安禄山,都只是她的工具罢了。

贺曼冷笑着收起弯刀,打量着眼前的裴姜,“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为我继续创造财富!”

裴姜整理了一下衣襟,指着案几上一个鎏金竹筒,“那劳烦贺曼王子把这账先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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