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关乎该不该,只在于我们想不想。”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说:“别人的看法真的重要吗?世界上总有只属于我们的角落,就像这个房间,这个晚上,我们这样躺在一起,根本没有人会知道。”
“但是———”
他反驳的话还没说完,被赵楚月出声打断了。
“我喜欢你。”
他呼吸一滞,这四个字落进耳朵里如同炸雷一般,他强忍着,颤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哥哥,”她凝视着他,“我喜欢你。”
赵楚耘说不出话来了。
从亲生妹妹嘴里听到这样的告白或许是世上最可怕的事,可他又清楚自己心里不只是恐惧,似乎还有一点微小的,难以察觉的悸动。
“我知道你也是一样的,哥哥,你对我也有感觉的,你喜欢我,我们都是一样的……”
她又开始动了,双手攀着他的肩膀不安分地向上挪动,两具年轻的身体交缠着,陷在柔软的床褥之中,赵楚耘无措地感受着身上覆盖的体温,下意识地摇头。
“不是的,我没有……”他嗫嚅着反驳,“我是你哥哥,我不会、不会……”
辩白的话不知是说给身上人听还是他自己听,却如此苍白无力,赵楚月的嘴唇贴着他的脸颊,轻笑了一下。
“真的吗,你对我没有感觉吗?”她说:“那你不记得两年前那个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赵楚耘脑子里“嗡”的一声,强大而剧烈的恐惧一瞬间爬满了他的每一寸神经,他目眦欲裂,惊恐地看向了她。
什么?她怎么会知道的,那不是梦吗?那不是一场梦吗?!
“你忘了,还是你不想记得了?”
他的反应似乎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她浅笑着,握住赵楚耘的一根手指,轻点在自己的嘴唇上。
“那天晚上你就像这样看着我,你用力压着我的脖子,不许我起来,逼我把你吞得很深很深,一直到这里……”
她牵着他的手往下,暗示性地抚在自己的咽喉处,赵楚耘的手一直在抖,她用力抓着他,不许他松开。
“不,不可能的……”他垂死挣扎一般地喃喃道:“那是梦,那不是真的……”
“你原来是这样想的吗?”
赵楚月饶有兴致地说:“可如果是梦,那你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你本来就想对我做这种事,所以才在梦里这么肆无忌惮吗?”
“不是、不是……”
“这一次的梦里是用嘴,那下一次呢,你想让我用哪里,嗯?是这里,还是……”
她不依不饶地步步紧逼,握着他的贴到自己胸前,然后一路向下,柔软的真丝面料下是少女发育成熟凹凸有致的身躯,他的掌心划过胸口、小腹,再往下,即将要到那个不得了的位置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用力挣脱开了她的掌控。
“对不起!我不是…我不应该这样的,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他崩溃了,再也无法忍受地痛哭出声,愧疚和恐惧几乎压垮了他,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那是他的亲妹妹,他怎么能?他怎么可以?!
他从没有在赵楚月面前流过眼泪,这是第一次,赵楚月有些惊讶,一时也慌张起来,无措地用手指胡乱地给他擦着。
“不要哭,哥哥,你没有错,你不要哭呀……”
她心疼地捧着他的脸,反复重复着安慰的话,可无济于事,赵楚耘沉浸在深沉的痛苦和绝望之中,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从小在这个家里,真正关心我的人就只有你,你是最爱我的人,哥哥,我也只爱你,”她说:“所以不要有别人,我们都不要有别人,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就只有我们两个……”
她的声音好像也有了一点哽咽,赵楚耘透过朦胧的泪看向她,看她的脸越凑越近,两个人的嘴唇最终吻在了一起。
这一次不是醉酒,也没有逼迫,这个吻里浸着湿咸的泪水,赵楚月深入地吻他,挤占他身体里的每一丝空气,背德的火苗熊熊燃烧着,点燃了周遭的一切,他在缺氧之中恍惚地想,或许自己已经是在地狱里了。
一个充满诱惑的,十恶不赦的地狱。
两人直到几乎窒息才终于舍得放开彼此,赵楚耘的眼泪停了下来,他们贴得太紧了,他意识到彼此的生理反应,有些难堪地喘息着,垂眼看着她。
“和我试试吧,哥哥……”赵楚月啄吻着他的下巴,引诱地低喃:“外面那些oga能做的,我也可以,我可以比她们做得更好,你不要选她们,你选我吧……”
“……”赵楚耘心情复杂,“可你是alpha。”
“我不在乎,只要是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她认真地说。
赵楚月的目光真诚而滚烫,已经走到了这样的境地,他能听到自己心里动摇的声音,可是赵楚月……那是他的妹妹,他从十二岁看着她长大,他怎么能这样去玷污她。
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摇头,说:“我不能。”
“那让我来。”她马上说。
“让我来做,我会做的很好,你相信我……”她说着,手开始顺着睡衣下摆探进去,抚摸着他光滑的脊背,继续游说:“不会让你疼的,我会非常非常温柔,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好不好,哥哥,嗯?”
蛊惑的话语萦绕在耳边,伴随着抚摸带来的战栗让他浑身发麻,他几乎有点感受不到自己了,颤抖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男性beta的取向通常不会是alpha,因为彼此都没有生育功能,也无法孕育后代,这是违背本能的,赵楚耘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和alpha结合,更遑论那个alpha还是他妹妹。
“好不好嘛,哥哥,和我试试吧,答应我吧,好不好……”
赵楚耘最终在这样温声细语的哄骗和撒娇中败下阵来,不,或许他面对这个妹妹就没有过坚决的时候,他完全软化下来,甚至无奈地轻笑一下,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你都从哪学的这些?”他嗔怪地问。
“梦里啊,”她歪头笑了一下,“你手把手教给我的。”
窗外传来一声远远的闷雷,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大雨,赵楚耘没有再说拒绝的话,就当是默许了。
就在这个即将分别的雨夜,在偌大房屋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年轻的躯体抵死缠绵着,将这世上的一切道德、伦理都隔绝在外,彻底抛诸脑后。
而这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从这一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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