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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刘辩:卷起来,都给朕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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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兴元年,二月初一

百官们早早起来准备前往嘉德殿上朝,却被等在嘉德门外的黄门冗从高望通知,天子今日身体有恙,辍朝了。

披着一件狐裘大氅的卢植微微蹙眉道:“丁黄门,天子何疾,太医署是否诊治过?”

其余百官也都纷纷围住了高望,尤其是将女儿嫁给了天子的几位重臣。

若是这样一位有望中兴大汉的新君突然身患重疾夭折了,那这乐子可就大了。

高望自然是要将天子的病情告知百官的,以免百官产生些无端的联想。

“太傅勿忧,太医丞张仲景诊治过了,天子只是昨日清晨舞戟锻体后出了一身汗,恰逢倒春寒,奴婢们照顾不周,让天子染了风寒,流了些涕水罢了。”高望略作迟疑,补充道,“是太上皇后听闻后要求天子静养直至病愈,故而天子才不得不辍朝。”

“原来如此,那应当是无大碍了。”卢植微微颔首,转过身面向百官,道,“既如此,百官且各归署衙,老夫前去探望天子。”

作为百官之首的卢植自然是有这个权力代天子遣散百官的,而天子似乎也早有所预料,高望回道:“天子有口谕,若是太傅欲探病可径直前去探望。”

不多时,卢植重新坐上马车,却见高望骑着马引领着卢植的车驾,在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并没有继续向西前往汉兴宫,而是转而进入复道走上了前往北宫的道路。

若非来人是高望,是天子从小侍奉在身旁的内侍,绝对的心腹,否则卢植定然要怀疑是不是北宫那位太上皇准备宫变重新夺权了。

“太傅去了便知晓了。”

高望领着卢植的车驾进入北宫,又向北一路行驶,直至芳林园中,随后步行至天渊池附近。

天渊池是一座人工挖凿而成的巨型湖泊,连接着雒阳城北边的阳水,卢植随着一众右武卫营军士登上一艘游船,上了天渊池中心的那座钓台殿。

果不其然,在卢植刚开始听说天子生病就大致猜测到了。

对这个弟子的脾性他实在是太了解了,虽说不至于一撅腚就知道那什么,但这位弟子绝对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这次的大朝会又没有什么重要的议题,举行大朝会无非又是听一群人弹劾田芬和他们这群有教导太子礼法责任的臣子,所以听说天子染疾辍朝他就大致猜到了情况。

瞧,不仅没病,还带着几位妃嫔在这儿垂钓呢。

“卢师,没事儿你就先回吧,朕也难得歇几日。”

刘辩远远地看见了自家老师,也不见外,让一众妃嫔拜见了卢植后便让卢植回尚书台办公去了。

他和妃嫔们在这儿难得游玩一会儿芳林园,卢植见到自己没病就可以走了。

否则他这个天子不在,卢植这个太傅也不在,这么多公务谁来处置?

卢植强忍着心头的怒意,安慰着自己。

他是天子,打不得,打不得,万万打不得!

但退一步越想越气的卢植一怒之下,猛地踏步走上前,就在刘辩差点喊许褚护驾的时候,卢植却是抄起装着天子垂钓战利品的水桶就走,临了还留下了一句“竖子”就跳上了游船让船夫立刻开船。

当卢植回到尚书台后,一众尚书台官员们看见太傅拿着一只装着六条鲤鱼的水桶回来,都不由为太傅与天子的情谊而艳羡。

天子病了,太傅去探望,天子就赏赐了六条肥美的鲤鱼。

虽不是什么厚赐,但越是赏赐这种寻常的物件,反而越能说明天子和卢植的亲密,完全不拿太傅当外人。

不过也许是因为天子生病的缘故,哪怕获赐六条肥美的鲤鱼,太傅的心情也很糟糕,大清早一来就接连训斥了好几名尚书侍郎,就连刘焉、崔烈和刘陶都被卢植今天的攻击性吓了一跳。

如今的尚书台,随着崔烈这位录尚书事的司空上任,愈发搅动了尚书台的这摊浑水,加剧了尚书台三足鼎立的局面。

卢植这位太傅虽是百官之首,又有录尚书事的权力,却也不能越过刘陶这位尚书令办事,还有同样录尚书事的司徒刘焉和司空崔烈限制,而刘陶虽然有主场优势,但也受到了卢植和刘焉、崔烈的限制无法随心所欲。

太傅、三公、尚书令,这三方势力在尚书台争斗不断。

不过还好,这些人都是识大体的,不会为了反对而反对,顶多是在部分事务上政见不合。

这种争论许久都不能拿定主意的事务,最后会上报至刘辩这个裁判这儿。

由侍中寺参谋后,刘辩再根据尚书台和侍中寺的多方建议作出决策,根本不可能出现某一位有录尚书事官员集权的可能。

又过了五日,天子的“病”便“痊愈”了。

“痊愈”后的刘辩反倒是有些怀念批阅奏疏的日子了,一连批阅了两个时辰的奏疏,这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又准备前往各台阁、署衙巡视一遭。

尚书台还是那副老样子,多添了许多新晋的尚书郎,人人都是一副忙碌的模样,也没了什么士人的风范而是一路小跑着。

御史台这边倒是清闲许多,毕竟御史们也不可能没事就弹劾别人,只有等到发生的时候才能弹劾。

三公署刘辩就没去了,太尉公杨赐卧病在床,刘焉和崔烈这俩都窝在尚书台,也没有去三公署的必要。

而比邻三公署的九卿署刘辩倒是认认真真地逛了一圈,少府丞陈琳、执金吾丞牵招、大司农丞张纮都是他的故太子府府僚,自然是要多加巡视的。

一进入九卿署,里面的官吏就给刘辩一种风风火火的感觉,匆匆行礼后就离去了,甚至有些无礼了,但刘辩却并不怪罪。

九卿署的年轻人格外多,九卿署衙官吏的平均年龄估摸着较之以往都降低了不少。

刘辩很喜欢任用年轻人为官,初入朝堂的年轻人有着老臣们所没有的热情,心中也还有着中兴大汉的理想。

除了中军的将校和外放的郡守们,光是在京师雒阳的,就有御史中丞张昭、谒者仆射简雍、少府丞陈琳、执金吾丞牵招、大司农丞张纮,还有故太子府的诸多书佐属吏被安插至尚书台和九卿署之中。

而过往在太子府习惯了高速运转的行政效率,自然而然也将习惯带入了朝堂的各个署衙台阁之中。

如今的朝堂虽然也有卢植、刘焉、荀爽、郑玄和蔡邕这些尽心办公的老臣,但更多的朝臣却是有些惰政了,或者说是被官场的风气所影响,逐渐变得陈腐。

虽说在刘辩的搅动和疏通下,这潭死水渐渐活动了起来,但依旧充满了陈腐的气息。

新朝必须有新气象,而诸多年轻的故太子府府僚和书佐属吏就是注入进朝堂的一瓢瓢活水,而这些人又收了许多年轻的属吏,为这座朝堂注入了更多的活力。

年轻人们的活力是会影响老臣的,不过能被这股活力感染后主动加入的老臣并不多,更多的是被裹挟着加入的。

一桩庶务刚到手,比如天子要降低食盐价格,命令被下达到尚书台的民曹和大司农府,那么首先要有人去详细调查各地的食盐价格,将原本各地混乱的食盐价格确认,然后再确认各地当前食盐生产的成本,再商讨应当盈利多少,最终确认降低到什么价格最合适。

最后由平准令确认好一个合适的价格,上报给大司农,大司农曹嵩再与接替张喜的新任民曹尚书冯芳商讨得出结果。

然后大司农丞陈琳就迅速与负责调控物价的平准令、平准丞讨论出一个各地探查食盐价格的计划,由大司农署的佐吏就骑着快马,按照至少日行三百里以几乎要把大腿磨烂的速度出发,在调查完食盐成本价以及售价后只是在伤口敷了药缠上绷带,再垫上一块软垫便急匆匆回到雒阳的大司农署。

原本按照以往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流程,不到一个月就完成了市场调研由近及远的各郡食盐成本和售价被一封封送至民曹和大司农署衙手中,只差民曹尚书和大司农两方的最终拍板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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