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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死马当活马医!大胆朱橘救大哥!抢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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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个屁!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直跟你说要保养身体,没事儿跟我打打拳,你就是不听!”

他没好气的道,

“现在好了,一朝病倒,那么多事情更没人处理了!”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坐到了朱标的身边。

“你们这帮废柴,刚才不是说弄点补肝补肾的东西来么?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朱橘朝着一众太医喝令道,

“我不要汤药,我要药膳!你们自己去研究,用药食同源的药物做几道可口的滋补药膳出来!”

“给你们一天的时间,研究不出来,别怪咱杀人!”

这帮家伙,就跟算盘子一样,不拨不动!

给他们加上死亡的威胁,那肯定是绞尽脑汁的去想法子!

毕竟事实证明,很多伟大的发明创造,都是在九族的压力下搞出来的。

“是,是!”

众太医皆是身形哆嗦,连连称是,退了出去。

“你太激进了……”

“他们水平有限,也当体谅。”

朱标无奈一笑,恳切道,

“说到多出来的政务,这也正是我发愁的地方……思来想去,也没个信得过的人可以担此重任。”

“小橘子,也就只有你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去帮帮爹,好吗?”

“不然他会很累的,万一爹要是也病倒了,那咱大明可真就要出问题了。”

朱橘一愣,而后连连摇头。

“我?我啥也不会啊!”

他连声道,

“我去了只会添乱,惹老爹生气,根本干不好差事。”

“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就是一条咸鱼。”

叫他处理政务?

开什么玩笑!那些奏疏又不是没看过,几眼看下来就头晕目眩了,上面那些文绉绉的话更是读都读不明白!

在朱橘这,料理政务和坐牢没什么两样。

“那是你不够认真。”

朱标正色道,

“我弟朱橘,有贤王之姿!”

“爹先前跟我也说过,想把你培养起来,将来作为我的副手,我们兄弟俩在朝中一起处理政务。”

“这样不但能够提升效率,还能将权力牢牢握在手中!以你的秉性,完全压得住那帮文臣武将,咱们兄弟齐心合力,再加上其他弟弟在外戍边,何愁国家不兴盛?”

“所以啊,小橘子……你得学啊!只要你认真学,那绝对是手到擒来!大哥相信你!”

朱橘:“???”

这是要把自己培养成大明常务副皇帝的节奏?!

“大哥,我没兴趣啊!”

朱橘神色有些为难,道,

“我的想法就是修仙求道,将来搞个长生久视,逍遥人间。”

“国家大事,我不想插手……”

朱标闻言,却是轻叹一声。

“本来也没想让你这么早就插手,只是现在我这情况……唉!”

“罢了罢了,我也不强求你……我再想想别的法子。”

话虽如此,但朱标却是愁眉苦脸,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看得朱橘呲牙咧嘴。

“大哥,你别这么发愁,对于病情不利啊……”

朱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那没办法,我就这个性格,改不了。”

“除非你答应帮忙,我才能心安理得的养病,否则,我就会一直想下去,一直发愁下去……”

他说着说着,眉头更加紧锁了,看上去简直比山河破碎的杜甫还要更加的忧国忧民……

“其实吧,不用我出手,我说一个人,你一定满意,而且……我猜老爹也会去找这位高人帮忙。”

朱橘忽的微微一笑,道,

“你猜,是谁?”

朱标眉头一挑。

……

是夜,坤宁宫。

一摞文书摆在书桌上,书桌的两头,坐着一男一女俩人。

唰唰。

唰唰。

俩人此刻皆是全神贯注的批阅着奏疏,双方之间没有丝毫交流,像是两台无情的机器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

“哈——”

马秀英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道,

“这一摞好了,你待会儿自己看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我可以去睡觉了吧?”

朱元璋微微抬眼,指了指旁边的一摞文书。

“还有这一摞呢……”

马秀英脸色一黑。

“还有这么多?你想累死老娘啊!”

她不满道,

“不干了!打死也不干了!”

“你自己定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我这已经是坏规矩了!”

“我可不想担骂名!走了……”

说罢,马秀英便要起身离开。

“诶诶诶,你小声点,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朱元璋赶忙拉住了马秀英的手,低声道,

“咱这本来就是关起门来的事儿,别被人听了去……”

说着,他还有点心虚的瞧了门口一眼,见一道人影都没有,方才安心。

奴婢内侍们,早就已经被打发到院子外去了,没有吩咐都不准靠近。

这要是被人知道,堂堂皇帝竟然让皇后帮忙料理政务,那他的脸可就丢完了!

“干嘛?敢做还不敢认啊。”

马秀英双手抱胸,不悦道,

“不是我说你啊重八,你对权力太过于迷恋了,真就一点也不肯放给大臣啊?”

“要是设置一个丞相,你也不至于这么累啊!说得难听一点,标儿之所以病倒了,还不是因为你把他当做牛马来使唤嘛!这孩子心眼又实,交给他的任务永远都嫌完成的不够好。”

朱元璋眉头一竖。

“你这话说的,咱是贪恋权力吗?咱是不放心他们!”

老朱没好气的道,

“要是有一个能让咱放心的人,咱自然也乐意放权。”

“可就眼下的情况,你叫咱提拔谁?淮西那帮人的丑态你也看到了,要是提拔了李善长、胡惟庸他们,保不齐他们就会包庇所谓的‘自家兄弟’,到时候闹出比凤阳更大的惨案来!”

“其他人,你叫咱提拔谁?”

马秀英撇了撇嘴。

“你之前不是说要提拔杨宪么?怎么,他不堪大用?”

啪嗒!

朱元璋甩出一本奏章,没好气的道:

“看看吧!”

马秀英随手翻开,只瞧了两眼,便凝住了神。

“刘伯温他又提告老还乡的事儿啊……”

她喃喃道。

“是啊!咱今天挺不爽的,这个节骨眼上来跟咱提这件事情,这不是诚心要给咱添堵嘛!”

朱元璋一脸不爽的道,

“他这个人,说聪明也聪明,有运筹帷幄的能耐,可要说蠢,那也的确是蠢的可以!”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咱今天就把叫了过来,狠狠地训了他一顿!”

“一天到晚想着归隐,那当初干脆不要出山好了!现在大明正是用人之际,他怎么就一点都不想着江山社稷,只想着自己回家养老呢?”

马秀英默然不语,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

“那后来呢?被你这一顿训,他应该是回心转意了吧?”

朱元璋哼哼两声。

“他敢不回心转意?咱心里不想让他告老,他就是回到了家里,也过不安生日子!”

老朱昂首道,

“这天下,咱是主宰,咱要谁干嘛,谁就得干嘛!不容置疑!”

“后来,他给咱谢了罪,咱才饶了他,便也就聊起了宰辅人选的事儿,标儿一病,咱就是不想选,也只能选了。”

“你猜,刘伯温推荐谁?”

马秀英摸了摸下巴。

“以他谨慎的性格,应该是推荐李善长吧。”

朱元璋咧嘴一笑。

“对,他推荐的是李善长,但咱可不想选李善长这头老狐狸,就让他另外选人。”

他道,

“咱还提了杨宪,这可是他的门生,结果你猜刘伯温怎么评价杨宪的?”

马秀英翻了个白眼。

“你要说就说,不说就不说,搁这儿说书呢!”

“我没闲工夫跟你猜这猜那的!快说!”

被这一顿怼,朱元璋倒也不恼,只是嘿嘿笑道:

“出乎咱的意料!刘伯温对杨宪的评价很差!说这个人气量狭小,好勇斗狠!虽然有几分才能,却远远没有宰相的气宇!若是用了他,必然会出事!”

“咱当时就纳闷了,说这杨宪不是你门生来着么?你怎么如此恶评自己的门生?谁料刘伯温却来劲了,当场跟咱说明他跟杨宪没有任何关系,那架势,好像不是师生,而是寇仇一般!”

“你说奇不奇怪?当初,还是他把杨宪推荐上来的,如今却上杆子划清界限,咱估摸着,他俩之间肯定是发生什么矛盾了。”

马秀英闻言,略一思忖之后却是摇了摇头。

“我倒是觉得,以刘伯温的人品,应该不至于因为私人恩怨攻击杨宪,可能是他真的看到杨宪暴露出不好的一面了吧。”

她分析道,

“杨宪这个人,我也说不上来……他让我莫名的想到一句诗词——汝本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有点这种感觉吧,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冤枉他了,毕竟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一切还是要以事实说话。”

马秀英的第六感向来很准,但她却从来不以第六感直接评判一个人。

这便是她贤的地方。

“得志猖狂?这也不算是什么毛病吧。”

朱元璋颔首道,

“年轻人嘛,总归是年少轻狂的,咱倒是觉得,这种展露出来的少年得志,比老谋深算,不显山不露水的老狐狸要好多了。”

“起码,咱能轻易的就看清他的状态和行为。”

听得出来,他对于杨宪的观感还是不错的,并没有因为刘伯温的恶评,就对杨宪失去信任,反而还从那番恶评之中得出了杨宪更好驾驭的结论来。

“那你就用他呗。”

马秀英撇嘴道,

“我现在只要让别人来处理这一堆该死的政务,至于是谁,我可无所谓。”

朱元璋:“……”

“你就不能对咱的江山社稷上心一点?”

老朱恼道,

“这是咱的天下,也是你的天下!”

马秀英站起身来,走到朱元璋身后捏了捏他的肩膀,笑道:

“有你在,这天下乱不了,稳得很!”

“我先去睡了,剩下那一堆你自己处理……还有,明天再有这种来路不明的文书,我直接叫翠竹拒收了哈!”

说罢,她便转身进了里屋,只剩下朱元璋瞪起一双牛眼。

看着那一摞奏疏,即便是精力旺盛的老朱也是挠起了头皮,一脸郁闷……

“要不,就试试看吧?”

“哎!试试就试试,咱的眼光,应该不会错!”

……

次日。

吴王所,西厢之内。

朱橘跪在蒲团之上,将一纸文疏点燃,嘴里默念着:

“大神保佑,弟子祈愿大哥朱标早日康复啊……”

“北斗九皇赐福星君保佑,愿朱标灾厄消散,永亨利贞……”

他念叨了一阵,文疏也燃烧的差不多了,灰烬飘散在了空中。

作为道门弟子,这种祈禳属于是基本功,只要是道行修为足够,或多或少都能起到一点增益的效果。

他现在还是小卡拉米,效果不敢保证,要是换作师父彭玄前来登坛拜斗,那增益绝对显著!

为朱标祈福完毕,朱橘方才站起身来,踩起了禹步,开始了今日的修持。

去了一趟凤阳,功课都落下了好多。

现如今,那股子新鲜劲儿已经过去了,功课无非就是那么几样,翻来覆去也没什么变化,这便让他起了几分怠惰,无论是拜斗还是练功都不像之前那么勤快。

《道德经》上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小不足以为道!

他也自嘲,自己可能就是老子口中的中士吧。

良久。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股子烟香味儿飘散,朱橘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从西厢里走了出来。

“殿下。”

剑琪走了上来,笑道,

“有人给您送礼物来了。”

“您瞧——”

她朝着身后一指,只见几个内侍正在往院子里搬箱子。

“哦?谁能给我送礼?还这么大几个箱子?”

朱橘却是有些疑惑,快步走了上去,随手将大箱子打开。

啪嗒。

箱子打开,里头是一卷卷画轴,每一卷画轴上,都绑着粉色的丝带。

朱橘随手打开一副画卷,便见一个狼头人身的威武神像映入眼帘。

“奎木狼啊!”

他恍然大悟,欣赏了一番后,啧啧道,

“画得真细腻,不愧是我妙云老婆。”

“这线条,这色彩……啧啧,没得挑!”

放下手中这张奎木狼,朱橘又兴致勃勃的打开第二张。

这回,则是一条潇洒的蛟龙形象。

“角木蛟……”

“亢金龙,嘿,这个亢金龙帅啊!”

“好,好,画的真好!”

朱橘一张张瞧了过去,越看越爱不释手。

要说爱好,他别的没有,就这点爱好,可谓是被徐妙云拿捏的死死的。

“这都是妙云小姐画的?她的手可真巧。”

剑琪凑上来看了两眼,亦是拍手称赞道,

“画这么多神像,应该需要耗费许多精力吧?她真是有心呀……”

“看来,妙云小姐是真心爱慕殿下呢,嘻嘻。”

朱橘平日里较为随和,故而剑琪也敢大着胆子,跟主子开两句玩笑。

“那是自然,也不看我是谁?哈哈……”

朱橘咧嘴笑道,

“好了好了,你把画都收起来,去挂到西厢里去……哦不,我待会儿亲自去挂。”

“你现在去帮我置办点东西……”

……

应天,徐府。

徐妙云手里握着画笔,在宣纸上心不在焉的画着,寥寥几笔就已经画出一个男子的轮廓来,但下一秒,她又将纸张扯去,扔进了废纸篓里。

唰唰。

唰唰。

就这么百无聊赖的画着,也不知道废了多少张纸。

吱呀!

房门打开,徐辉祖跑进来道:

“姐姐,吃晚饭了!”

徐妙云哦了一声,却依旧是托着下巴,在画板上写写画画。

“唉,我看到你真是相思成疾了。”

徐辉祖一脸无奈的道,

“这不才一天没见么!怎么感觉你魂都丢了?”

徐妙云抿了抿嘴。

“你说他今天会来吗?”

“要是今天不来,那明天会来吗?上次说好了,回了应天就来登门拜访的,这不是已经回应天了么?”

徐辉祖:“……”

“姐啊,我那智慧聪敏的姐姐哪里去了?”

他苦笑道,

“姐夫他也才刚刚回宫啊!肯定有很多事情要料理,再说了,太子殿下生了病,他作为弟弟肯定也是要看顾一番的呀。”

“就算是要跑出来,也没那么快的。你稍微等几天,最多三五天,他肯定来找你!”

徐妙云听到这番话,方才转过头来。

“真的?”

“三五天?三天还是五天?你给我个准信。”

徐辉祖:“???”

“大姐,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也是真服了你了,要不我现在出门去找个算卦先生来给你瞧瞧?只要你不怕被人笑话,我马上就去帮你找来,行不?”

对于这个坠入爱河的姐姐,徐辉祖也是彻底无语了。

也就是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恋爱脑’这个词儿,不然他一定狠狠的给老姐打上这个标签!

“哎!算了,先吃饭吧。”

徐妙云也知道自己有点神经过头了,旋即便是站起了身来。

“快点快点,就等你了,我都饿死了!”

徐辉祖催促了两句,率先出了房门。

徐妙云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脸庞,正欲出闺房,却见徐辉祖去而复返,脸上带着灿烂笑容。

“姐!你不用发相思病了!”

“姐夫他来了,正在前厅和爹说话呢!”

徐妙云;“?!”

“你等等,我……我先画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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