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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蓓?什么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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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何启治看着自行车把上线网兜里的一沓子稿子,心里还有点踌躇。

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不过就带点儿人文社的稿纸?

那也太轻了。

他们人文社也没有千里啊!

而且《当代》就和人文社一座楼,拿点他们《当代》的稿纸这不一样么?

“你不懂,江弦就好这口。”李景峰满脸笃定。

很快到团结湖,不凑巧,江弦并不在家,是他妈饶月梅在家带孙女。

饶月梅认识李景峰,听他介绍了下何启治。

“《当代》的编辑?”

饶月梅一拍脑门,“知道知道,听江弦说过有篇稿子是要拿给《当代》的,我给你们取来。”

“有稿子?”

何启治还是有点不大相信,“是要给我们的么?不会弄错吧,我们要的是一篇创作谈。”

“对,创作谈,不会错。”饶月梅一脸确信。

何启治只好和李景峰坐下来,俩人一块儿喝了口茶水,饶月梅很快把稿子取过来。

“还真写好了!”

何启治扫个一眼,满脸惊喜,“江弦这个写稿速度可真是.比太多作家要强。”

“他写稿确实快。”

李景峰回忆了下说道:“什么叫才思敏捷呢?这个词儿用来形容他恐怕再合适不过了。”

“我看看。”

何启治把目光放在稿子上,李景峰也跟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以前认为有很多重要的在前面,只要不停地奔走就能看到。”

“走过来了又发现,重要的都在身后发生了,已经过去了,再往前又是一片空白。”

“对过去,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也没有任何偶然,都是必须经过的,我不信一个人可以有两个以上的选择。”

“.”

“文化太可怕了,像食物一样,不吃,死,吃了便被它塑造了。”

“我怀疑其核心已编入遗传而不必再通过教育获得了。”

“我觉得自己像在大海里游泳,无边浪涛挥之不尽,什么时候才能登上彼岸,有从树上刚下来的原始人那样一个澄明的无邪的头脑。”

“关于这篇,我个人认为和此前的一些一样,是一个蒙昧时代的见证。”

“活下去,活在自我虚构和自我陶醉中,这大概是一个写作者的宿命,明白也没用。”

“.”

何启治和李景峰很快就看进去了。

俩人都是编辑,看过无数篇创作谈,看无数作者聊过自己写作的心路历程。

但从没见过有人把创作谈写成这样的。

这样精彩的语言,这样精辟的文字。

雅!

太雅了!

看着看着,何启治甚至觉得有点儿可惜。

这就是一篇创作谈而已啊!

江弦的这些文字,他觉得每一句就算是用在里,都可以当做写的精彩且漂亮的部分。

这篇文章的质量甚至超越了很多的短篇。

可这只是一篇创作谈。

何启治忍不住的肉疼。

浪费啊!

太浪费了!

可是肉疼过后,心里的情绪又很快转变为对江弦的敬佩。

哪个作者能才华横溢到可以这样子肆意挥霍自己的才华啊?!

放眼全中国,恐怕也只有他江弦这一个了。

这篇创作谈给何启治的就一个感觉。

当别的先锋作家还在变形,在扭曲,在夸张,在荒诞,在深刻,在玩弄哲学的时候.

人江弦已经超脱了。

何启治看着看着,目光飘到李景峰脸上,发现对方的表情也和自己一样精彩,像是看到了名作一样,不住的砸吧着嘴唇。

“写的真漂亮啊。”

“可以放在前面,当一段引言用,效果绝对好!”李景峰神采奕奕说。

“江老师真给我们《当代》省了大事儿。”何启治感叹。

为了得到这篇《顽主》,他们《当代》不仅承诺了重磅的责编阵容,还给出了超越全文发表以及头条位置这样基本条件的1月份文章专号。

而《当代》作为一部双月刊,一篇《顽主》的篇幅显然很难填满全刊,为了保证刊物质量,这就要求得有几篇足够吸引到人的其他文章,像是《顽主》评论文章之类。

而江弦这篇创作谈,着实给他们解了燃眉之急,至少何启治确信,除去《顽主》这篇,这篇创作谈也将是这期1月刊的一大看点。

“是不是要发新了?”饶月梅跟俩人打听。

“江弦没跟您说呐?”李景峰问。

“没说,他也不跟我们说,他写文章的事儿从一开始就是自个儿鼓捣,很少和我们说他的想法。”

“嗯。”

李景峰也理解,毕竟很多人都是这样子的,不大愿意让家人在自己的事业上面掺和。

“是准备发了,写的特别好。”李景峰把最后三个字拖得很长。

何启治生怕饶月梅不懂“特别好”这三个字的评价有多好,连忙又补充一句:

“清新脱俗,嘲讽崇高、理性、社会、人生、道德、历史、政治这一切令人冠冕堂皇的东西,绝对是一篇令人叹服的佳作,嗯,我想会使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有不好的感觉”

“啥?”

饶月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太好起来,毕竟是经历过那个时代,对这些敏感词汇有本能的畏惧。

李景峰察觉到这一点,赶紧换个话题,“梅姨,江弦以前是不是认识个叫什么蓓的女孩儿啊。”

“蓓?什么蓓?”刚好到家的朱琳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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