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白没有去看，后排传来女生压抑的痛苦闷哼。

或许是因为想要再次挤入这个世界的行为被系统明令禁止了，那些存在不能再出现在这里之后，后面的游戏就像是与商云白再没有了关系。

后排那些玩家又或者NPC很显然也都察觉到了前排那几个人不太正常，虽然还在互相勾心斗角，但是并没有人不长眼的靠到前面来招惹商云白他们。

信任对于商云白来说已经是好遥远的一个词语了，他身体往后靠，靠到的不是椅背，而是蛇人的手臂。

蛇人被他的动作惊动，回头看他。

蛇人看他看的很认真。

商云白有点好奇对面的存在现在是蛇男还是蛇女，在那个副本他离开之后他们是彻底分开了还是再次融合了？

商云白收回视线，放松的靠在蛇人的手臂上面抬头盯着前面的大屏幕，看着这一场已经与他无关的游戏。

这么说来，他这个世界也只是万千副本之一，他之前的猜测变成了现实，原来每个副本其实都是真实的世界，只是在每个世界圈出一个地方进行所谓的‘副本’试炼而已。

相比起这些，商云白想到了一个更严肃的问题……他这次是以NPC的身份参与的游戏还与‘任务NPC’不同，就是一个纯正的路人NPC，那岂不是说明他现在是没有工资的？

商云白坐直了身体，并且对着旁边的系统投去了犀利的一瞥。

系统原本安静坐着的，察觉到了商云白的注视，下意识偏了下头，和他对视片刻之后系统垂眸笑了一下，无奈道：“别这样看我。”

这样温柔的垂眸一笑，比商云白见过的任何时候的他都更像一个人。

商云白主动往系统那边靠了一点，“所以，你真的是机器吗？”

“与其说我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其实将我称之为一种‘意识’更为合理。”系统回答。

“两者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商云白询问。

“机器不会想，也不会看，而我会想要注视你。”系统回答。

“你这是在讲情话吗？”商云白挑眉问道。

“如果陈述事实是的话，那么姑且算是。”系统还是注视着他。

商云白心里感叹不愧是离人类最近的系统，说话就是好听。

他还在思考，但是对面的系统忽然抬手按住了他的脸，指腹缓慢摩挲他的眼角。

商云白不明所以的挑眉。

“变老是什么感觉？”系统问他，“很抱歉这样问你，但是因为我只是一个意识，我没有苍老或是成长这一说。”

商云白注视着系统，沉默片刻抬手覆盖住系统的手，“如果你爱我，我死的那天你就会知道什么是苍老。”

系统愣住，他抬起另一只手整理商云白耳边的发丝，“在那之前，我会学会为你哭泣。”

“我听过最动人的情话。”商云白垂眸蹭了一下系统的手心。

为我哭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