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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人人都是二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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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20221201024037256大佬的连续支持,感谢大佬的支持,阿咸感激不尽!各位的支持,是阿咸写作的动力!)

泥螺和口水昆,走向路边,准备开车离开。

“等一阵先!”

泥螺、口水昆转过身,看向发声处,一个带鸭舌帽的泊车小弟,从楼梯口走出来,快步来到两人面前,嘴里客气地说道:“两位老细,恭喜发财。”

“一个钟头,得跑两次咪表,咪表妹也不容易,就是靠辛苦赚钱,两位老细,多担待!”

口水昆冷笑了一声,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泊车档,又抬头看了一眼天,发现太阳还在,就不客气地说道:“搞乜嘢!大白天,咪表都不动,咪表妹都在家晒鲍鱼,你真当我们是青头仔。”

“我是水房的人,客气一点,你可以叫我昆哥,不客气可以叫我口水哥。”

“赶紧滚开,不要妨碍我们做事!”

泊车仔站在原地没动,脸上还是讨好的微笑,但嘴里的话,也硬气起来:“口水哥,您真能开玩笑。”

“谁不知道,中环士丹利街是新记的地盘,水房想要插旗,演大龙凤,我这个泊车仔管不了,但口水哥,为了一两百块,没必要搞这么大飞机。”

“不过大家都是道上兄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一百块,就当交个朋友,我是火鸟,往后来中环,出现麻烦事,都可以找我。”

“虽然我摆平不了,但也能帮口水哥你出出主意。”

“中环是香江仔,规矩跟九龙岛不一样,咪表少,是二十四小时计时的,两位大佬,你们能有位置停,是因为小弟我看到两位大佬来了,才把车挪走。”

“不然二位大佬就算是在中环转一年,都睇不到车位,中环士丹利街七十五块咪表,都是我们新记罩的。”

“香江仔的咪表,比九龙岛贵一倍,半个钟头要十五块,忍一忍了!管二位大佬讨一百块,就是看在大家都是道上兄弟,才给一个赔本价。”

看着火鸟的笑脸,口水昆真想一拳头打上去,一旁的泥螺没吭声,但也看不下去了,他直接从口袋中掏出一百块来,扔给火鸟,现在大佬还在陆羽茶室大门口等着。

钞票给了,口水昆也不好讲怪话,他掏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启动轿车,往陆羽茶室的方向开。

火鸡还秉承着服务至上原则,对着离开的口水昆,泥螺两人挥手。

“我丢!香江仔就是规矩多,停一个钟头咪表就要一百块,再混下去,连咪表都付不起了!”

口水昆嘴里骂骂咧咧的,用力拍着车喇叭,发泄着火气。

三百块花出去,泥螺口袋中只剩下十几枚女皇头,连坐小巴车的车费都不够,只能去坐地铁,然后走一段路。

“泥螺哥,你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有话也不讲出来。”

“跟你做兄弟,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想着你上位当头马,会衣食无忧,没想到泥螺哥连车都没混上一辆。”

“拿着,你请我食饭,我请你晚上嗨皮!”

好兄弟手上有多少钞票,口水昆会不知,他头看前方,弯下腰,手指伸进袜子中,从里面掏出一小叠钞票,扔到了泥螺的手上。

口水昆不止口臭,还有香江脚,泥螺嫌弃地用手指展开,发现是一张大金牛。

“穷家富路,你口袋中得有点棺材本,老顶要关照你,大佬要压你,以后有你受的。”

“你不是讲,欢喜搵你,你没车开,本来就掉价,如果不打计程车,坐中巴车去,欢喜更加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你是头马,未来是大底,不能丢了身份!”

“你丢了面子,我们兄弟往后也没有面子!”

“这笔数,放到我手上,早晚便宜赌档口,不如给你撑场面!”

口水昆一打方向盘,转了个弯,就看到了陆羽茶室的大招牌,黑阿虎正站在招牌底下抽烟,嘴里开口说道:“别让大佬看到,赶紧收起来。”

泥螺现在有很复杂的心理情绪,一种是感动,古惑仔想要出头,必须要兄弟齐心,人不需要多,有三五个死党在,就有机会冒出头,拼出一场富贵。

另外一种便是嫌弃,因为在口水昆的香江脚的浸润下,这张大金牛,有一股大海的味道,直接把自己的老鼻炎给治好了。

“大金牛?阿昆,真人不露相,你居然还能搞到一张大金牛,真是让我另眼相看啊!”

泥螺把钞票揣进口袋中,省得被大佬黑阿虎看到。

红灯亮起,口水昆将车停下,掏出一支烟,别在耳朵上,嘴里嘟囔着:“你们插旗那天,龙宫夜总会缺人手,我就被调去当服务生。”

“东哥给我安排在汪大少的包厢伺候老细,汪大少喝开心了,赏了我一张大金牛,本想着去玩两把,但一直开工做事,没有机会,所以便宜你了。”

泥螺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他迟疑一下,开口说道:“大恩不言谢,搞定之后,阿昆你来帮我,当大艇,保证前途不可限量。”

“我丢!大艇?我要当艇王!”

“少叽叽歪歪的!”

交通指挥灯变绿,口水昆一脚油门踩下去,直接来到了黑阿虎的面前。

泥螺拍了一下口水昆的肩膀,推开车门下车,走到了黑阿虎的前面。

“有事冇?”

黑阿虎手里拎着钱箱子,心想着赶紧回到自己的陀地,将钞票存到保险柜当中,但看到头马一脸大便样,便开口询问。

“大佬,我最近需要用钱,妹头又住院了,公立医院的票抢不到,找黄牛需要三千块,我想先支一点出来,应应急!”

妹头又要住院,事发突然,根本排不上队,只能找水房的黄牛,如果愿意排队,三天之后有位置,只需要五百块。

但要立马就要入院,那就需要两千块。

三天?!妹头一天都撑不住,只能先从大耳窿手里抬了数,泥螺也是没有办法,才找上自己拜门大佬,希望能支点钞票,应付过去。

“泥螺,我每个月给的数不少,你居然混到几千块都没有,如果外人知,会以为我呢个大佬出手悭皮,蚀底咗自己嘅头马!”

黑阿虎自认自己不是孤寒仔,出手很大方,一个月给泥螺几千块,还把两个马栏交给泥螺打理,每个月的抽水,一分都不少他的,可这个扑街仔,越穿越寒酸。

车也没有,房也没有,整天都是讨债鬼的样子,真让人倒胃口。

但头马开口了,黑阿虎也不能不表示,他伸手进口袋,掏出一摞大金牛,点出五张来,拍在泥螺的胸口上,不客气地说道:“大佬,拿着吧!是我阿虎欠你的。”

泥螺见黑阿虎掏出五千块,脸上立马浮现了笑容,但他听到黑阿虎之后的话,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

“不过亲兄弟明算账,这五千块,我背一半,你背一半,慢慢还,要是没有,那就算了,但账上必须要记,不然兄弟们肯定会不愿意!”

这笔钱,黑阿虎并没准备自己掏,而是一家一半,算到账上。

“好了!上车,老细这次又赏了一条财路。”

正春风得意的黑阿虎,没注意到自己心腹头马难看的表情,而是开心地讲述着自己又找到了一条财路。

“大佬,欢喜call我,说要把英伟坤的地下投注站转给我,阿昆送您回去。”

钞票有总比没有强,泥螺强颜欢笑,跟黑阿虎讲了一下,就把车门打开,让黑阿虎上车。

黑阿虎坐上后车座,把车窗户降下来,对着站在路边的泥螺说道:“地下投注站,往后是堂口的生意,你来睇。”

“波胆外围生意是字头的,就算是胜哥也不能一锤定音,但胜哥还是念底下兄弟们不容易,留下了三成水费。”

“我知你家里有困难,我给你留半成,剩下的两成半,归账上,至于两百万保证金,我已经帮你跟贵利张聊好了,我做保人,两分利,按期还。”

黑阿虎把话说完,也没给泥螺拒绝的机会,就招呼口水昆开车,返回陀地。

泥螺呆呆地看着黑阿虎平治(奔驰)轿车离开,嘴里发苦,沉默半响,才骂了一句“扑你阿母!”。

坐在后座上的黑阿虎,可不会管自己头马的怨气,他的拳脚功夫,还没有退步,每天都会练拳一个钟头,风雨无阻。

要是现在再碰到大口鸭,他保证让大口鸭,吃不了,兜着走。

口水昆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黑阿虎的心情正好,立刻开口拍马屁:“大佬,您现在是红光满面,鸿运当头。”

“大喜事一件接着一件,挡都挡不住!”

黑阿虎掏出香烟,往嘴里塞了一支,得意地回答道:“阿昆你的口水臭,但嘴巴甜,还真让你个烂仔讲对了。”

“老细刚给一条财路,往后兄弟们都能跟着发大财。”

“对了!泥螺最近在搞乜鬼,天天手头紧,阿昆你跟他关系好,肯定知道一点风吹草动,说出来听听。”

正等着黑阿虎开口的口水昆,脸上露出阴险的笑,但很快就恢复一本正经,他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道:“泥螺家里有一大堆病人,手头当然紧。”

“大佬,泥螺哥手头紧,叽叽歪歪的埋怨话也不少,讲自己薪水少,想要涨薪,要是每个月还只赚这些,没准就要过档了!”

假话很容易被人识破,只有真话中掺杂着假话,才能迷惑人。

泥螺缺钞票是真,想要多赚钱是真,过档是假话。

四九仔谈不上过档,就算有字头社团肯收留,也得看你有没有价值,凡是能过档的四九仔,身上都有独门财路。

泥螺手上的一切,都是黑阿虎给的,根本掀不起风浪,所以也不会有人把目光投在他头上。

但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黑阿虎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是把口水昆的话,全都记在心中了。

正在开车的口水昆,通过后视镜,看到黑阿虎面色难看,他也没有继续添光加彩,他打开了收音机。

“司徒妙计高天下,父女恩情似海深。”

“假意梳妆来献媚,暗将春色锁宫门。”

“凤仪亭畔藏机巧,要教父子起纷争”

王司徒高!吕温侯硬!貂蝉又高又硬!

站在路边愣了半响的泥螺,实在没有想明白,拜门大佬的话是乜意思!

大佬拿好处,自己背了两百万的数,还要自己拿抽水还。

两百万,就算是把自己全家老小都卖了,也凑不上这个数,要是三年前,看在忠心义气的份上,没准就点头同意了。

可泥螺已经混了三年,知道江湖是什么样子,早就没有幻想,如果他傻乎乎地签上字,往后全家老小的骨头,都得填在贵利上。

想到这里,泥螺心中已经有怒火了,跟错拜门大佬,后患无穷,但他没想到,拜门大佬风光,自己反倒前途堪忧。

可这话只能憋在心里,不能讲出来,他随手拦住了一台出租车,让车开去红磡。

欢喜现在也有自己的公司,而公司的地点就在好兄弟鼻屎强的天使经纪公司旁边,主要经营投注,AKB公司下注,濠江狗场,马场,香江马场,狗场下注。

现在香江马会投注,濠江娱乐公司投注有很大的门槛,需要资产证明,需要开户,首次开户最少要存一张大金牛。

开户门槛高,其实是好事情,毕竟南粤子弟火气旺,人人都是烂赌鬼,上海仔,老表们也是有样学样,不是玩股票,就是进赌场。

要知道当年十里洋场的马会,比现在香江马会的规模还要大,毕竟香江马会的大股东们,也是十里洋场马会的董事。

都是一个师傅教的,根本破不了招!

可马会的想法,多少有点想当然了,对香江普通市民来说的高门槛,对于古惑仔来说,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甚至在五十年代,开字花档的福字头,潮州帮,就搞出一点新花样来,他们去教会书院,私立书院旁边租档口,搞马会俱乐部,甚至搞出很多新花样。

这些潮州帮,福字头不像马会,必须要搞整注下单,而是按钞票说话,买半注,四分之一注都可以。

这种马会俱乐部装修很简单,只有十几把竹椅子,一台收音机,一部电话机。

潮州帮,福字头并不搞地下六合彩,而是一老本实地做事,只赚百分之十二的手续费。

你下注,我赚百分之十二,你兑奖,我继续赚百分之十二,童叟无欺。

靠着一进一出,福字头,潮州帮,成为五十年代香江最鼎盛的两个字头,就连和记也低头了,只能守住福寿膏馆,码头苟住。

但和记反应很快,你福字头,潮州帮能搞,我们也能搞,不就是注册一家公司,交点保证金,和记也有钞票,三十六个字头,家家都开了投注公司。

不过这种投注公司,一般都开在上环,中环,因为香江的阔佬们,都生活在上环和中环,赚穷鬼的钞票,没搞头。

这帮大少们每天的零花钱,都比穷鬼们一个赚的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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