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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只想起身躲避,干巴巴嘟囔,“主子娘娘好好的,怎么能盼着人家死呢……多不吉利……”

她没能起身,胤禛一直紧紧箍着她的腰肢,长腿圈住她整个人,下巴放在她松松绾着的发髻上。

“人各有命,朕不会害她,只是你该得的会留给你。”

“你乖一点,叫朕好好歇一歇,朕近二十天没睡过一个整觉了。”

这话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前有这么大的饼砸下来,后有心爱的人儿如此憔悴,心都要疼得稀碎。

但……耿舒宁不是别人,她心是黑的嘛。

话都没说完就想睡,如此敷衍她,想都别想。

她努力在胤禛怀里造作,扭动,蛄蛹,叫那孽源先招惹得胤禛无法入眠。

胤禛拍她一巴掌,淡淡睨她,“又怎么了?”

耿舒宁不在意腚上的疼,捧着他的脸,气势汹汹,“刚才你说过的所有话,可敢以大清国运起誓?”

胤禛丹凤眸微眯,“耿舒宁,你是不是欠收拾?”

“少废话!敢不敢?”耿舒宁忍着往回缩的冲动,努力将下巴抬高,保持气势。

胤禛定定看她一会儿,无奈叹息一声,俯身以薄唇轻贴在她唇上。

“朕以大清国运起誓……”

耿舒宁用力推他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而后樱唇比他刚才还粗鲁地咬住他的。

虽然力气比不过,但耿舒宁香馥的舌尖像个娇软的战士,勇猛无畏冲进不属于自己的战场,杀气十足。

她伸手去拽他的衣裳,抓着他的手放在粗布斜襟扣前,用力往下摁。

胤禛更无奈,“岁宁,你刚落过水,等你养好了身子……”

他也想要这小狐狸,想得身体都快炸了,可他清楚被湍急水流冲刷过后,身上会有许多暗伤。

而且……他眼神幽暗又复杂。

若她刚跟人圆过房,此刻怕是更经不起挞伐,酸涩和怒火克制着他想撕碎眼前猎物吞吃入腹的冲动。

耿舒宁才不管他怎么想,她折腾那么久,就是为了睡他呀。

这人素了快一年半了,足以证明他不想拈花惹草的决心,她还算满意。

拿下狗东西的三个进度,他都给出了叫耿舒宁安心的答卷,她不会离开他了。

既然如此,自己的男人,还瞎想什么,睡服了再说!

在他紧紧抱着自己,吐出起誓字眼的这一刻。

在他眼底只有她凌乱的身影,张扬着孽源,却只虔诚亲吻她眉心的这一刻。

她身体里的热潮,比淹没过她的河水还要汹涌。

她想要这个男人,想要他身上打上她的印记。

她亲吻胤禛的鼻尖,薄唇,耳垂,脖颈,咬住他的衣扣,用力心贴着心,由着闷热打湿整个船舱。

胤禛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悸动了。

不是他自控能力太差,实在是跟他想得一样,这混账……从梦里学了太多!

他不动声色扶着她躺在两人凌乱的衣裳上,嗓音嘶哑,最后确认。

“不怕疼了?”

耿舒宁舒服躺着,搂着他,用力迫他低头,“反正今儿个也疼得不轻,一次疼个够好了。”

“我跟你说,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等我好了,再想叫我疼,我可不……唔!”

胤禛悍然堵住她所有的妩媚气息,真正上过战场的帝王,这一刻彻底露出了腥风血雨中冲杀过的峥嵘。

十指与十指紧握至头顶,丘陵和山川之间下起了雨,娇惯着曾伺候过的种子。

反复耕耘,欢快又痛苦的气息自土地迸发,红火火地反馈给农人,得到了农人数不清的惊喜,更殷勤仔细地侍弄,明晃晃昭示着第一次丰收的喜悦和忙碌。

农人弯了腰,不知疲倦地计算着收成,计算着能留多少种子重新播种。

风雨飘摇,天为被,地为床,水为媒,农人始终坚定俯身,将山水之间的宠儿彻底变成自己的收获。

*

暗卫们怕不安全,尽量分散开来,在周围巡视,杜绝一切危险,全神贯注护着那艘小船。

因为稍微有点距离,也是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都只看到小船伴随着隐约的骂声晃动了会儿,而后便安静下来。

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船却又颤抖了片刻,更加摇晃起来。

以暗卫的耳力,听到了女子哭声,却被突如其来的雨遮掩得似有若无,只是如雨般久久不曾停歇。

暗卫们暗自摇头感叹,甭管这位岁宁居士多厉害,这回是真活不到回京了。

被船舱内两人遗忘的苏培盛,站在小船船头,低眉顺眼跟石雕一样,瞧着波澜不断的河面,没露出丝毫心绪。

只偶尔波澜稍稍止歇的空当里,透过水面能看到他快要咧到后脑勺的嘴,怎么都合不拢。

第070章 第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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